“大老虎”劉三兒不僅不知天高地厚,而且還立功心切,看高虞侯吩咐訪拿的白鵠利和那道士自投羅網,遂不聽李叟言語,非要自行安排。
他沒見過白鵠利的身手,以為書生可欺,便朝白鵠利走去。
而李叟,看劉三兒節外生枝,又不免為大堂內高虞侯和舒棟的情形擔憂起來。
然而他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劉三兒,本就是無賴,近來仗著高虞侯的扶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隻見他走到白鵠利麵前,陰陽怪氣地叫囂道:
“怎麼,你就想這樣走進府裏去嗎?”
“虞侯拿你拿得緊,就這樣進去,我的顏麵何在?”
“來人呢,綁了!”
劉三兒大聲吩咐道。
還沒等劉三兒跟班的一眾上前,白鵠利左手搖扇,右手伸出手掌,五指分開,朝劉三兒臉上一叉——
“啪”地一聲——
劉三兒還沒反應過來,白鵠利移下劉三兒臉上的右掌,朝他的後項一按,隨後右掌一翻——
“滴溜溜”,劉三兒的身子隨著白鵠利不斷翻轉的右掌開始轉動起來。
轉罷多時,白鵠利的右手順著劉三兒的肩膀滑下,將他右手抓住,向後背一背,劉三兒便動彈不得了。
而白鵠利的左手,還在搖著那把破羽扇,時刻都沒有停下來。
白鵠利笑著,平靜地說道:
“看來這次我得押著你進虞侯府了。”
旁邊的李叟見白鵠利一招製住劉三兒,心內不禁一凜:
“這個白衣秀士確是個厲害角色,可是他舉手投足間,根本是沒有套路的,看不出他練的是什麼功夫,甚至感覺他不會功夫似的。”
李叟指著劉三兒笑道:
“你好不自量!剛才我也敗在了他的手下,哈哈!”
“走吧,領我們去見你的虞侯!”
白鵠利押著劉三兒,李叟在前,道士在後,進了虞侯府。
經過了幾進院落,李叟止住步伐,向後擺了擺手。
在虞侯府大堂前的院落裏,幾個人停在了那裏。
大堂的門緊閉。
隻聽得裏麵傳來一陣陣“劈裏啪啦”、“稀裏嘩啦”、“乒乒乓乓”的聲音。
李叟駐足,也示意白鵠利他們停下來,他不知道堂內發生了什麼。
沒有高虞侯的吩咐,他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無論如何,白鵠利他們的到訪,給了他一個來大堂內的機會。
堂內隻要不是寂靜無聲,就說明還沒出現什麼大問題,李叟想。
而白鵠利,在聽到堂內傳來的聲音後,卻會心地笑了——
他知道堂內發生了什麼。
李叟整理了下衣服,咳了兩聲,大聲叫道:
“虞侯!李叟前來,等待虞侯示下!!”
大堂內立即恢複了平靜,一時間什麼聲音都沒有,仿佛堂內從來就沒有人一樣。
過了好久,隻聽得大堂內一聲吩咐:
“進來!!”
李叟立即上前,雙手將門推開。
“呲溜”,一隻灰色的大老鼠從尚未全開的門縫中鑽出來,貼著李叟的腳麵跑過。
李叟先是一驚,而後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白鵠利和那道人,也看見了舒棟偷跑出來,惟有那“大老虎”劉三兒,因被白鵠利三下五除二捉住,心內氣兒正不順,哪顧得來其他別的。
白鵠利等人被李叟帶著走進了大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