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魂靈的操縱
行走、奔跑、跳躍、歡笑或者哭泣,一般來說,我們所有的行動和表情都是自我情緒的反映和大腦的操控所致。然而,有些人卻經曆了超乎尋常的感受,他們會感覺瞬間便失去了思想、失去了左右自己的能力,就像木偶一樣接受一種神秘力量的擺弄。
2005年的除夕夜,某村子裏,幾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像往年一樣聚在一個同伴家裏守歲。他們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春節晚會,不時爆發出一陣陣笑聲。由於氣氛很好,大家還破例喝了一點酒。
十二點晚會結束之後,大家放完鞭炮依舊興致很濃,在一名名叫誌強的男孩的提議下,大家玩起了撲克,打算熬個通宵。
起初幾把,大家都玩的很開心。可後來,在一次洗牌的時候,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一個名叫青青的女孩臉上,她突然流露出了很傷心的表情。
“青青,怎麼了這是?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坐在她對麵的倩華最先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關切地問道。
“不想洗牌就說嘛,用不著不開心啊,來來來,我洗,我來洗!”坐在青青旁邊的大偉說著就要從她手裏把牌接過來。
“不是,我沒有不開心。”青青頓了一下,“我隻是突然想到了小蘭,以前每年她都和我們一起過除夕。而且,每次玩牌她都搶著要洗牌。我現在一洗牌,就想起她了。”
“哎……小蘭真可憐,那麼傻!幹嘛非要走那條路。”倩華也惋惜地說道。
“大概是她覺得活得太不開心了,那樣的選擇對她來說也是個解脫吧!”誌強說道。
“好了,好了,大家別說了。大過年的,一會說的又該大家一起哭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坐在大偉旁邊的衛健說道。
“對對對,大家都開心點,我們接著玩!”大偉也隨著附和道。
於是,大家都不再去想小蘭的事了,重新開始玩了起來。
他們所說的小蘭,也是他們的夥伴之一。但是,小蘭的家庭關係很複雜,在小蘭剛記事的時候,她的父親就在一次外出采藥時,從山上掉下來摔死了。後來,她的母親帶著小蘭改嫁給了另一個男人。繼父對小蘭一點都不好,總是看她哪都不順眼。還為此常常和小蘭的母親吵架、鬧別扭。小蘭覺得生活在那個家庭裏簡直委屈極了,試圖自殺過好多次,但都沒成功。後來有一天,家裏又一次不可開交地鬧了起來。第二天,當家裏人都出門之後,小蘭服下了農藥。等到她的母親從地裏幹活回來之後,小蘭已經死了。
得知此事後,幾個夥伴都很悲傷。小蘭出殯那天,他們夥伴幾個都去了。特別是一向和小蘭關係最好的青青,在那天哭的更是一塌糊塗。
已經是夜裏一點半了,而幾個夥伴卻越玩越起勁。輸的次數最多的倩華和大偉已經被貼了滿滿一臉紙條,他們的樣子惹得其他幾個人哈哈大笑。
“你們洗完牌先幫我抓一下,我出去上個廁所(農村的廁所就在院子裏),回來再接著玩!”衛健在洗牌的間隙向大家說道。
一會過後,衛健回來了。
“快點快點!我們都等半天了,我這把牌特好,就等你了。”衛健剛一進門,大偉就急切地招呼道。
可是,衛健的反應卻顯得很遲鈍,而且眼睛有些發紅,眼神也顯得很呆滯。
誌強抬頭看了他一眼:“衛健,怎麼了這是?不會是剛才喝酒喝高了吧?”
然而,衛健說了一句話,卻把大家給驚呆了:“你們玩牌怎麼也不早點叫我?”
大家清楚地聽到,從衛健嘴裏發出的這個聲音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那是一個女聲。
所有人一下都愣住了,倩華和青青都害怕地多到了男生的背後。
“衛健,大晚上的,你別嚇唬人啊,好好說話,別和我們開這種玩笑。”大偉有點不相信衛健的作為,大聲嗬斥道。
但衛健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眼神看起來還是那麼呆滯。
“大偉,我看不像是他在嚇唬我們,你沒聽到他的聲音都變了嗎?”倩華顫抖著聲音說道。
“對啊,那個聲音好像是小蘭的。”青青也小聲地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衛健去上了趟廁所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正當大家驚訝之際,衛健猛地起身衝向了廚房,膽子比較大的大偉和誌強也跟了出去,他們看到,衛健從廚房的案板上拿起了菜刀,正要砍自己的手。他倆趕緊跑上前去,按住了衛健,從他手中把刀奪了過來。
這下,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衛健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很可能是被鬼附身了,一定是死去的小蘭附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小蘭在生前也曾經用刀砍過自己的手指。
TIPS:“鬼附身”的症狀
“鬼附身”是一種流傳於民間的說法,講的是人死了以後其靈魂並沒有消逝,而是附著在了正常人的身上。也有人說“鬼附身”是人體的自身的生物磁場與自然間的地理、風水不能相適應所導致的一係列與常理不符的怪異行為。
“鬼附身”的表現一般為所接觸的人、事、物等,不能按自然客觀的方向去發展,而是背離自然發展規律,背離了常理。例如:生活、學習、工作都突然出奇的不順利,而且一切都與平常的發展方向不同,甚至相反。除此之外,被靈魂附體的人往往還會性情改變,思想、行為、語言都被陌生的靈魂所支配。按照傳說來講,隻有將鬼魂從身體中驅趕出來,這個人才能恢複正常。
想到這一點之後,他們決定由大偉和誌強看住衛健,青青和倩華去找衛健和小蘭的娘,讓她們趕快過來。
很快,小蘭的娘便趕來了。衛健一看到她,立即抱住她大哭了起來:“娘,我不該死啊,我想你……”
就這樣糾纏了一會之後,衛健的娘和其它聞之此事的鄰居也趕來了。看到這個場景後,一些有經驗的老人都說,衛健這是被鬼纏上了,得趕快去請會做法事的人來趕走它。
於是,他們便去請來了村裏常給人做法事的“七叔”。七叔在查看了衛健的狀況之後,問道:“剛才是不是有人提到小蘭了?”
幾個夥伴都點了點頭。
“剛才我們玩牌時,想起了小蘭,就聊了幾句。”誌強向七叔解釋道。
“那就對了。她一直想回來,但沒有機會。你們一說,便把她叫了回來。”七叔說,“現在,我來把它趕走。”
然後,七叔拿出一根針狀的物體,對他說道:“你自己走吧!要不我就要用針挑你了。”
“我走,我走!”衛健說道。可他依舊抱著小蘭的娘不放。
七叔見此情景,便讓大家抱住衛健,然後就開始用那根針開始挑衛健的手指。衛健開始掙紮起來,他一向體質很弱,但這時也不知道從哪來了那麼大的力氣,幾個人都沒能穩穩地控製住他。他又哭又喊,鬧的更凶了。
這時,七叔囑咐衛健的娘去院子裏燒了些紙錢,然後七叔又用那根長針在衛健的人中處挑了一下,衛健才安靜了下來,睡了過去。
但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醒了。看著周圍那麼多人圍著他,奇怪地問道:“你們都在這幹嘛?怎麼了?”
對於剛剛發生的事,他居然一點都不知曉。
這件事讓當時所有在場的事後聽說的人都感到驚奇不已。但是,這樣的事似乎並不單單發生在衛健的身上,另一位在銀行上班的女職工王豔楠也有過類似的遭遇。
那是發生在1993年的事情。那時候,王豔楠還和婆婆一起住在農村的舊房子裏,她的娘家則在隔壁村子。那天,王豔楠回娘家去了一趟,但是沒在那裏過夜,太黑之前便回到了自己家。
晚上,一家人吃過晚飯之後,便早早地睡下了。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熟睡中的王豔楠突然從炕上站了起來,然後跳到了地上,操起放在櫥櫃上的碗就像地上扔去。
“啪嚓!”碗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驚醒了她的丈夫。
丈夫馬上下了地,緊緊地抱住王豔楠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時,隔壁的婆婆也聞聲披著衣服趕了過來。
“我來到你們家,你們也不好好招待我,吃飯時也不叫我,喝水時也不叫我。”王豔楠表情猙獰地吼道,但說這話的聲音卻並不是她的聲音,而是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
王豔楠的婆婆是上了年歲的人,經驗豐富,看到她的這種狀況,便對兒子說:“豔楠這八成是中了邪了。趕快把她按到炕上去。”
丈夫聽了母親的話,便將王豔楠抱到了炕上,按住她不讓她動彈。他是個膽大的人,接著,他拿起了一把刀,逼進王豔楠的嘴裏。之後,王豔楠便緊握著雙手,咬緊了嘴唇,身體變得十分僵直了。接著,婆婆又取來了香火,用它來燒王豔楠的右手中指。因為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鬼附身後,它的魂魄是聚集在被附之人的右手中指上了。當火一靠近手指,王豔楠口中的那個聲音便發出了一陣僚人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