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周圍幾個寨子裏麵的蓄蠱者,就是因為對付薩芬才死的,他們已經死了,你認為,還會有其他蓄蠱者管這件事嗎,這不是找死嗎,幾個蓄蠱者聯合起來都沒有辦法,更別說單獨一名蓄蠱者了。”
這件事,還真是麻煩無比,要是這種情況,動用政府出麵是最好的,隻是,苗疆這裏的人,發生這種事情恐怕很少會求助於政府吧。
進入苗疆之地後,我明顯感覺到,這裏和中原是非常不一樣的,尤其是像這深山之中,這裏的人的生活,幾乎沒有被外人所打擾,寨子裏麵的百姓電都不通,更別說這種求助政府的事情了。
我向男子問了這個問題,男子回答與我所想一致,就是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不會求助於別人,一般,在能夠對付的時候他們會全力對付,而實在不能對付了,他們就會撤離,重新選擇一個地方生活。
薩芬雖然恐怖,也不可能永遠追著他們不放。
男子這樣說,我也是明白了為什麼附近幾個寨子裏麵沒有一個人的緣故,恐怕是那些人知道薩芬即將出來,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了。
“他們已經全部走了,那你留在這裏,豈不是在等死?”我對男子說道,男子的行為,讓我有些不理解,他所保護的人都已經走了,他還留下,沒有任何的意義。
男子苦澀的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十幾年的時間,雖說山林之中住著非常艱苦,但是倒也清淨,我受不了城市裏麵的喧嘩,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十幾年時間以來,除非為了置辦一些生活必須要用的東西,我很少下山去,現在我已經習慣了,我離不開這裏。”
看到男子,我想到了電視上演的那些隱居在終南山上的道士,那些道士在懸崖絕壁上開鑿一個石洞,然後在裏麵靜坐,不是因為他們不能下山,而是他們想要守住內心的那一片清明,他們不想入世,他們隻想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他們也很清楚他們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這種人,才是真正的人!
也許我現在年紀還不是太大,對這種東西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我知道,他們這種人,是可敬,可佩的。
如果人人都去追求金錢,追去利益,追求地位,那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
我和男子聊了很久,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問男子的名字,他也沒有說,不是我不問,而是我感覺,一個將精神事情比物質世界看的更重的人,知道他的名字,與不知道他的名字,其實沒什麼兩樣。
我由內心的尊敬他,這便夠了。
當天晚上,我與男子一起住在山洞之中,也感受了一下這如原始人一般的生活,還不錯,雖然不是很舒服,但是這裏的空氣要比城市裏麵好很多。
第二天起來,男子說要去看看山洞,中午的時候他才回來,男子回來之後便緊緊皺著眉頭。
我問他怎麼了。
男子凝重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就在最近幾天之中,那薩芬就要出來了,他要是出來,恐怕又有人要遭殃了,被囚禁在這裏十幾年時間,薩芬心中一定是充滿了真狠,暴虐之氣,要是將這些氣全部發泄在人身上,後果很可怕。”
我說這附近的寨子裏麵不是已經沒有人了嗎?
男子搖頭:“大多數寨子裏麵的人已經全部走了,但是,還有幾個寨子,裏麵有一些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們並不願意離開,生於斯長於斯,要讓他們離開這裏,比要了他們的命還難,那些老人舍不得走,一定會被薩芬殺掉的。”
怎麼辦,現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擺放在我的麵前,我該怎麼辦。
我這次來苗疆之地,是來尋找蓄蠱者解決我記憶問題的,而現在蓄蠱者已經死了,按理說我應該離開,可是,如今看到這裏的情況,我能夠離開嗎?
我並不是專業的驅魔人,更不是那些實力強大的道士,我是有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一個小**絲,當然,現在也不能算是**絲了,一個平凡人吧。
我要是走了,當然,對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為我本就不是這裏的人,我離開,合情合理。
可是,我若離開,良心能安嗎?
我爸爸媽媽交給我的東西不多,他們本就是農民,隻是有一句話,我至今都清晰的記的。
與人為善,不做惡事,這句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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