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叔哪裏,大叔正在啃骨頭,看到我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繩,問我掛的什麼。
我說剛買的觀音玉。
大叔哈哈大笑,說你扯什麼蛋,從哪裏弄來的觀音玉。
我說小攤上買的。
大叔更是笑的合不攏嘴,我還從沒見他怎麼笑過,不由得,我的臉色也是有些鐵青,說:“笑什麼,觀音能驅鬼,你不信我信。”
大叔笑完,搖了搖頭,道:“傻子,觀音是能驅鬼,但是,你以為什麼觀音都能驅鬼嗎,你從大街上隨便買一個觀音就想驅鬼,做夢呢吧,而且,觀音哪裏有說買的,要用‘請’。”
我不懂這些,佛家似乎有很多規矩,我從小就是什麼都不信,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規矩。
我說你剛剛也說是買。
大叔說他不信佛。
我也不管他怎麼說,小心翼翼的將觀音帶好,心裏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便靜靜的等著夜晚的到來。
中年大叔說夏姐的墓在城市中最西邊的公墓裏麵,那個地方我知道,埋在裏麵的都是一些有錢人,像我這樣的**絲是沒有什麼親屬住進裏麵的。
聽說在哪裏麵買一塊地要比在外麵買一棟房還貴
如果埋在哪裏的王夏真的是夏姐,那說明夏姐一定是家財萬貫之人。
晚上七點多,太陽下去之後,我和中年大叔動身,朝著西山公墓走去。
大叔臨走的時候手裏提了一袋包子和一個瓶子,我說做什麼用,大叔什麼也沒說。
西山公墓,晚上公交車已經很少有去哪裏的了,那個地方雖然地價很貴,但都是死人住的地方,所以晚上很陰森,很少有去哪裏的公交車。
我和大叔接連倒了兩輛公交,才將我們扔到距離西山公墓五公裏外的地方。
這已經是距離西山公墓最近的一輛公交車了,下車之後大叔說要坐十一路過去。
我問十一路是啥,大叔說就是你的腿。
整整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和大叔才走到西山公墓外麵。
西山公墓是一座小型的山,所有墓全部都埋在山裏麵,山下麵有守墓的人,我看到那山下兩棟房子裏麵全部都亮著燈,還有兩條大狼狗在門口轉悠。
我和大叔隱藏在山下的樹林裏,朝著山門口大鐵門觀望。
大叔看了兩眼,說:“我們得翻過那大鐵門。”
我說那裏有狗,狗會發現的。
大叔招了招手,什麼都沒說,讓我跟著他走。
走到鐵門前兩百米的時候,大叔抬手就把幾個包子扔了過去,兩條狗分別吃了幾個包子後躺下了。
我說大叔你真高,連這都想到了。
大叔則是什麼都沒說,一臉凝神的看著麵前的鐵門。
“這門不對。”看了幾眼之後,大叔的麵色微微一變,說道。
我說哪裏不對。
大叔指著鐵門上的欄杆,道:“你看到了沒有,這鐵門是用紅油漆刷的。”
先前我還沒注意,經過大叔這麼一說,我在一看,果然,那亮光下的鐵門,被一層紅色的油漆塗過,似乎還很鮮豔,像是剛剛塗的一樣。
“難道是人血?”我當下就想起了白天大叔給我說的由人血塗成的貨架,這鐵門也是由人血塗成的嗎?
“不是。”大叔搖了搖頭,說:“這不是人血,是狗血,而且是黑狗血。”
“黑狗血?”我眉頭一皺,不懂。
大叔說:“人血是用來招鬼的,但黑狗血是用來驅鬼的,這兩者決然不同,這鐵門用黑狗血刷過,而且,看樣子好像是今天才刷的,這公墓裏麵怕是有情況。”
“你的意思是,守墓人怕外麵有鬼進入公墓,才用這塗滿黑狗血的門擋住那些鬼。”
“不是。”大叔很是凝重的說道:“我看,守墓人是怕公墓裏麵的東西從公墓中走出,所以才會用塗滿黑狗血的鐵門攔住他們。”
“什麼?”我的身子一顫,後背都感覺有些發涼,說:“這公墓裏麵,有鬼?”
大叔此時也一臉嚴肅,說:“恐怕是的,要不然,沒必要用黑狗血塗這鐵門,而且,西山公墓一直以來多有靈異事件發生,前幾個月這裏似乎還死了一個守門人,這都說明這公墓不同尋常。”
“那我們還進去嗎?”我有些退縮了,我現在已經招了很多鬼了,不想在給我弄出些什麼意外。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我的身體有些奇怪,凡是遇上鬼,那些鬼必然會跟上我,小男孩,紅旗袍女鬼皆是這樣。
這還隻是兩隻鬼而已,要是進入這公墓,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大叔搖了搖頭,說:“要想弄清楚王夏的真實身份,就必須要進入裏麵,而且,你沒感覺到,王夏被埋在這裏地方,本就有些不尋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