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們都送完了,時候也到了,我們?”有些陌生的聲音想起,一聽就知道是那個不學無術,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大皇子,能堅持到現在真的不簡單,難為他了,也難怪會這麼不耐煩。思考到此時我就要走了,感覺真的非常不舍,可是沒有辦法,我必須得走了,這是聖旨,這還是我不能違抗的聖旨。
整個路途都沒有說話,沒有人知道我在包袱裏偷偷裝了那個雪影,要是沒有它,我估計真死了,不過這是後話。
一路上,我們從河套平原穿過內蒙古往中原地區走去,太子一直在叫喚累,一路上老在走走停停,非常是耽誤進度。除了這個以外,太子還總是要好吃的好喝的,還要最好的住宿條件,這荒山野嶺的,去哪裏滿足他那無理的要求。我和八哥,還有雪影,相對來說比較隨便,沒他那麼多要求,真是一個將來要做皇帝的人,還這樣無理取鬧,哪有一點太子的風範,也難怪大臣們總是上奏要廢太子。
“八皇子,我們得早點去查看情況,這樣下去不是個事,會耽誤時機的。”這段時間,八哥一直在忙,除了做一些準備事理,再就是哄這個嬌貴的太子,所以我們遲遲沒有動作,現在,該是動作的時候了,我們等得及,百姓們等不及啊。
“我們去胡海,那裏的淩汛一向發生的比較早,而且一向比較嚴重,父皇臨走的時候,特別囑托要先處理那裏,畢竟那裏人也多,產的糧食也多……”他還在說,一個人衝上來了,大叫:“八皇子,不好了,我們前方就有一個地方發生了淩汛,已經決堤了。現在情況非常危急,需要趕快解決。
“黃河是一條幾字形的河流,它有兩段河流,是從高緯度向低緯度流的,一般河流都是從低緯度向高緯度流,像這樣高緯度向低緯度流的,冬天河流容易結冰,到了春天,低緯度的河水先融化了,高緯度的冰塊還沒有融化,河水被高緯度的冰塊所阻擋,一點也流不通,然後就會出現決堤,周圍的百姓就會受到傷害,這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淩汛,一般發生在春天。如果是夏訊發生的地點又會不同,成因也會不同。”所有人神色都非常緊張,聽完關於淩汛的解釋,大家都意識到,這是一件非常難解決的事,不是輕易能完成的。
“我想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直接對著管這片官員發問,官員神色緊張,可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們,現在形勢非常緊張,有部分河段已經開始提前淩汛了,周圍百姓已經有受傷害的了。
“那以往都是怎麼處理這些情況的呢?”我又問了這個問題,官員想了想,接著一五一十告訴我,以往這種事情,都是先處理緊急的,派一堆人去重修堤壩,無非就是再把堤壩加高加固,但是好像沒什麼用,因為河水一直都在漲。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坐以待斃啊?火藥什麼都送到了嗎?火炮呢,火炮的裝備呢?”我又一個勁的朝著官員發問,臉色非常緊張,官員那被我這樣狠絕的臉色給嚇了一跳,可還是認真了回答了我:“火炮的造價太高了,我們這裏非常少,還有好多因為要從京城運過來,路程有點遠,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送過來,再一個就是,火藥太少了,我們發幾次炮彈就沒有了,所以有火炮的一般不輕易外借,這東西太值錢了。”
“難道為了錢,就不管百姓的生命了嗎?百姓的生命才更重要,不管用多少錢都要拯救百姓,還有多久火炮才能運過來?”我一波接一波的朝著官員發問,官員被嚇得有點緊張。
“現在局勢緊張,我們這裏的火炮首先不能外借,再把城裏所有的火藥聚集在一起,包括鑄造煙花炮竹的火藥,讓運送火炮的隊伍加快,要盡快運到大壩上,如果不能辦到小心我要了你的命。”八皇子惡狠狠地對官員說,官員愣是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