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寫得好好的詞?”若晴問道,最近因為我這具身體的生父,由於犯了事被抄家了,來探訪我的人越來越少,錦上添花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他們不來害我我已經謝天謝地了。因為沒有人來看我,這段時間和若晴的關係越來越好,我們幾乎無話不說。
“不是,往常無意間聽別人念得一首詞,隨意就記住了。”
“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她淡淡說著,無奈的皺了皺眉頭,“這說的到和宮廷中的女人非常像,能與誰共看花開一生呢。”我一怔,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一回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樣的長久的愛情真的非常少,我想要的隻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
“你難道有喜歡的人?”看到我一句話沒說,她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喜歡?是有喜歡吧,算得上是愛嗎?應該不算吧,我對他們都有過好感,可是都還沒有發展到愛情的程度,就已經被扼殺了。我想我還沒有找到一個我真正完完全全把真心交付的人。無論是祁淵,還是祁沐,還是寒如冰,還是慕容驚塵,有過感覺也想過發展戀愛,可是最後都不了了之,不是我不願,而是客觀情況讓我做了這樣的決定。
“你曾經喜歡過人?”我又問她。
聽到我這樣問她,她嚇了一跳,半晌都沒有動靜,看得出來好像在想什麼事情,而且這事情好像還特別的痛苦,弄得她臉上肌肉非常緊張,眉頭皺的緊緊的。
“有,也沒有”若晴感覺非常不自在,她可能沒有意識到,她的手正抓得緊緊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你喜歡上一個人,可是你們倆之間的身份不相配,盡管你非常喜歡他,無奈家裏不允許,你隻好放棄,最後進宮來。但是其實,你內心裏非常的不願意,你依然非常喜歡那個男人。”
“為什麼你說的好像就是我所經曆的?難道你都知道?”若晴眼裏滿是淚,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好像想讓我給個答複。
“哇塞,我不會真的猜對了吧?從古到今所有小說都是這樣寫的,一猜就猜到了唄。”我默默地在心裏對自己說。
“哎!也罷”我從小就是為別人而活,我父親是朝中二品大官,我母親不是我父親的正妻,她隻是個妾,而且她娘家地位非常低下,再沒什麼背景和勢力。自我懂事以來,娘親就一直被人欺負。作為一名庶女,我從小就被當為父親謀求利益的工具,我隻是他用來穩固位子的工具。我從小就被迫學習各種技藝,隻是為了將來能參選秀女,繼而中選,然後在宮中保全父親的地位,一旦我沒什麼利用價值,他們一定會將我拋棄。作為我這樣一種身份,注定要生活在宮城。可是,人生還是有意外。
我一直記得,有一次,去山裏進香,我們的轎子被人打劫了。隨行的仆人家丁,跑了跑散了散死的死,我預感到自己可能會有危險,比這更可怕的是,一旦我失貞,父親不會放過我,我不僅進不了宮,為母親謀利益,讓她在府裏好受點,我自己也難保。一旦沒有利用價值,父親就會拋棄,說到底我就是一枚棋子。
‘真是世風日下,居然有人大白天打劫。還有沒有王法!’
‘我說是誰敢這麼大膽,原來是慕容堂主,難怪這麼厲害,可是我也不是好惹得,咱倆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來破壞我的好事?’
‘我道是誰,原來是黃沙幫的,難怪這麼猖狂,不過我說你們不好好做生意怎麼跑來打劫?真是越來越退步了。’
‘你----慕容驚塵,我又沒礙著你的事,你也別礙著我的事。’
‘你要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我自然不容了。’
‘我怎麼可能把吃到嘴的肉吐出來,你也太天真了。’
那會,我怕的要死,以為這輩子毀了,如果這個壞蛋要對我用強,我直接用頭上的簪子戳喉嚨,死也不讓他得逞。
‘姑娘,那壞蛋已經被我趕跑了,你可以走了。不用怕,我不是壞人。’
“那個救你的白衣男子,叫慕容驚塵?”
“對,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我也永遠忘不了那個人。”若晴說的非常肯定,說完之後,滿麵淚水,但是看下我的眼神卻非常真誠。
總之,這樣的若晴,看著讓我非常心傷,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這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暗戀,我也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她,其實我認識這個故事裏的男主角。
不知不覺又要過年了,宮裏又是熱鬧非凡,這一次人依然非常多,到處是一片喜慶的場麵,太監侍女們都非常忙,畢竟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不準備好,主子肯定是要訓的,過年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每一個人都非常重視。
除夕晚上,宮廷擺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以往都是坐在天武帝的周圍的,一般是陪在旁邊的,今年被安排和公主們一桌,雖然地位沒怎麼變,可是和以往的待遇肯定是不能比的。大臣們其實都搞不清楚天武帝到底要幹嘛,明明是冷落了的,現在又不是非常冷落,反而還有一點重視,莫非他的旨意又要變了,還是他對佳菀郡主的恩寵真的非常深。不管是怎麼樣,反正還是再看看,見機行事,這是皇宮生存的不變法則。怎麼說呢,我現在坐在這個位置,我知道離天武帝遠了,但是地位一直是不低的,畢竟是和公主還有其他貴女們坐在一起。不管怎麼樣,我其實也不太明白天武帝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不管他想幹什麼,其實我都說管不著的,畢竟他是君,我隻是臣,僅此而已。
我的嗓音非常有特色,和旁邊的人說著話一會就被別人注意了,這會天武帝突然傳召,周圍的人看得更多了,這的確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到底有什麼事嘛,要找我去。
“不用客氣了,今天是節日,你過來這邊坐。”天武帝和藹對我笑笑,我其實心裏非常緊張,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坐過去了。我剛過去,蘇清安就幫忙多加了一把椅子,還是挨著天武帝的,這還真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實在是不想和他客氣,隨便坐,那就隨便坐好了,管他呢,反正他要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天武帝看看我的位子又看看旁邊的妃子,“朕知道菀兒和朕的妃子的關係非常不錯,經常說說笑笑……”談著,看了看我,我覺得非常的不爽,瞧這話說得,我和她沒仇就不錯了,這個女人每次都來找我的茬,還有就是我真的非常看不慣她的行徑。“我們大楚,每年春天的時候,河水就會漲,一漲水大壩就會淹,周圍的百姓就會被淹,除了財產損失還有人員安全,這都是一個問題,你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我想聽聽”
淺淺態度,說的什麼話,非要把我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你個壞女人,下次看我不整死你。
想了想,我故作惶恐的說“皇上,菀兒隻是一個區區小女子,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呢,還是問問大臣們好了,我隻是覺得百姓們非常受苦,希望他們都能生活無憂。”我非常含蓄的說,這樣的時候,還是裝不知道的好,在這個地方,女人是不能插手政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