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抵住他的胸膛,避開他欲吻上的唇舌,一雙眸子清冷澄澈:“維護?你也不信任我不是嗎?”
白忱眉心一緊,黑眸冷冷覷著她。
鍾禮清平靜極了,一字字緩慢說道:“你怎麼會輕易相信誰,你知道李靖跟蹤我,知道李靖會對你不利。於是說帶我去聚會,其實是想讓我給你作證。”
“你蒙住我眼睛的舉動,有一刻我也很感動。可是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我暈血,婚後我也沒有表現出過這件事情,可是當我要揭開領帶時你卻清楚的說出了我暈血。你是怕我看到什麼吧?如果我沒猜錯,李靖現在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處處似乎都在為我好,其實我也隻是你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理智的說完每一個字,倒沒有被利用的羞恥和憤怒,白忱是什麼樣的人或許她不清楚,可是白忱對她,又怎麼會突然這麼溫柔呢?
白忱眸色漸漸冷卻下來,箍在她腰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他忽然諷刺的動了動唇角,在她耳邊低語一句:“真聰明。”
他驀地將她推開,用了極大的力氣,鍾禮清因為他突兀的舉動險些摔在了地毯上。
白忱俊朗的五官閃現片刻慌張,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想去扶她,可是在看到她臉上的嘲弄情緒時又偃旗息鼓了。
他轉身大步離開,徒留一室冷清。
鍾禮清站在原地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這才無力的攤在沙發上。
她和白忱的關係已經僵持了兩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一直保持過去那樣貌合神離的狀態不是很好嗎?可是最近為什麼……好像哪裏變了樣。
***
林良歡半夜迷迷糊糊的被身旁的男人鬧醒,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就撲了上來。林良歡順從的摟著他的脖子,甕聲道:“幾點了?”
“四點。”
他含糊不清的埋在她胸口,林良歡繾綣的睡意都被他折騰沒了,扭動著身子啞聲抱怨:“你想要?”
肖禾不說話,草草在她腿-間扣-弄幾下就挺-身進去。
林良歡有點兒疼,弓著身子小聲哼哼:“肖禾,我疼。”
肖禾微微頓了動作,在她體-內享受著溫暖和緊致,耐性的俯身親吻一點點舔-舐著她柔軟的唇瓣:“我輕點。”
林良歡發現他今晚性致格外好,就連平時讓他抵抗不了的姿勢今晚都沒用,她覺得腿-根又酸又麻有些承受不住,緊緊盤住他有力的腰身央求道:“老公,我好困。”
肖禾借著晨曦微露的餘光仔細辨認著她的模樣,眼底的黑濁漸漸褪去,就連情-欲也懈怠了幾分。他扣緊她的細腰狠狠衝撞起來,粗重的喘息和曖昧的聲響在靜寂的房間裏回蕩,終於在她刻意挑-逗的情話中猛烈泄了出來。
可是最後關頭他還記得抽-離,林良歡起身看著他結實裸-露的脊背,軟軟的依附上去:“媽說讓咱們要個孩子。”
肖禾沉默不語,隻顧著低頭清理。
林良歡以為他沒聽到,翻身坐在他身上。
他這才正眼睨著她,順手扯過一旁的薄被把她白皙的身體包裹住:“小心著涼。”
林良歡仔細的看著他黝黑的眉眼,笑著打趣:“喂,臭警察你不是背著我心裏有人吧?不然怎麼一直不想要我的孩子。”
她雖然沒有長輩教,可是也聽說過隻要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總會希望她給自己生個孩子的。
肖禾眉梢不易察覺的動了動,抱著她一骨碌翻身倒回床上,將她嚴嚴實實悶在自己胸口:“睡覺。”
林良歡掙紮著勾住他的脖子,臉色微微沉了下去:“回答我,你為什麼不想要孩子。”
肖禾眉心蹙得更深,語氣中帶了些暴躁:“我不喜歡孩子,誰的都不想要。”
他仰躺著用力閉上眼,密實的睫毛卻不住顫動著,林良歡知道他在逃避,他們之間的問題不僅僅是身份的懸殊,還有孩子。而且她發現肖禾討厭黑勢力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職業關係,似乎還存了些難以解釋的偏見在裏麵。
有些事在她心裏太久,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不想胡思亂想而已。她性格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內心縝密仔細。肖禾的種種反常都隻說明了一件事,或許有個人對他影響巨大。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她之前不是沒想過肖禾心裏或許有人,可是她查過了,他身邊沒有出現過任何可疑的女人。
她甚至以為那個女人是鍾禮清,可是白忱說過,鍾禮清和肖禾認識不過四五個月,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那麼……隻剩一個人了,可是林良歡卻不敢亂想,稍微往那邊臆想一下都覺得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