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震驚的看著她,他不是對尚玫的感情沒感覺,隻當她是因為初-夜情節作祟,他知道大部分女人都有這種意識,尤其是像尚玫這樣年紀大些的,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尚玫……暗戀他?!
還是七年。
那不是,從他們初識沒多久開始的。
楊崢已經徹底不出話了,他看著麵前潸然淚下的女人,許久才出一句話:“尚玫,不要因為我,糟踐自己。”
那晚楊崢在尚玫那裏待到很晚,險些還被林良歡撞見,不過他們到底什麼都沒發生,楊崢坐在車裏想了很久,他的確不是對尚玫完全沒感覺,他看著尚玫哭會難過,看到尚玫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會壓抑吃醋,可是這……是愛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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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玫的關係停滯不前,他卻沒有再向林良歡求婚,彼時剛好仔仔肺炎加重,可是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對於結婚這件事,他隱隱有些猶豫了。
後來會再向林良歡求婚,完全是被突然重回水城的肖禾刺激到了,看到肖禾緊緊擁抱她的姿態,看到肖禾吻她,她眉眼間露出的遲疑和退縮都讓他產生了緊迫感。
楊崢約了尚玫見麵,遲疑著,還是告訴了她自己要向良歡求婚的事情,尚玫隻是靜靜看了他一會,點了點頭,眼底異常平靜:“好。”
這對她來何嚐不是種解脫,這樣總算是可以完全死心了不是嗎?
他和尚玫從此便斷了聯係,偶爾想起她,心髒竟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的有些發脹發痛,還有好幾次喝了酒開車到她樓下,一坐便是一整夜的。
可是楊崢沒有主動找過她,再想念也沒有。
他很清楚自己放不下林良歡,那種堅守了二十幾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改變?
楊崢想,對尚玫或許是內疚,或許是習慣,或許是……動心而已?
再見她便是良歡病發,耳朵徹底惡化,她比以前要瘦了很多,這幾年剛剛留起來的長發剪得很短,利落幹淨,露出她白皙漂亮的脖頸。
他看著她時有片刻的恍惚,尚玫比以前更狼淡然了,和良歡著話,整個人都有股不出的淩厲氣勢。
楊崢想和她話,卻無從開口。
兩人一直這麼僵持著,林氏的財政又出了大問題,楊崢頭疼欲裂的時候,情不自禁想起尚玫,想她的聲音,想她煲的湯,還想念和她呆在一起的寧靜。
在某次喝醉後,他放任自己去找了她,借著醉意,強行將她壓在身下。
尚玫璀亮的一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隻輕輕問他一句:“知道我是誰嗎?”
他看著她精致的五官,嗅著她熟悉的體-香,手指一寸寸摩挲著她蜿蜒起伏的曲線,低頭含-住她起伏不定的柔軟:“尚玫——”
他低聲喚她,將她每一寸白淨的肌理都溫柔舔-舐,伏在她身上揉-捏著她兩捧白-嫩,一點點將自己送進她最深處。
握著她的腰,不斷挺-進,再慢慢帶出,看著她承受自己,不斷分泌出動情的證據,看著她輕聲喘息,那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讓他暢快淋漓。
原來他這麼想她。
尚玫以為,楊崢該是想明白的了,可是楊崢第二就親自把事後藥送到了她手裏,站在病房門口,一門之隔便是林良歡。
尚玫忽然有種難以控製的羞恥感,楊崢到底把她當什麼,而她,又要賤到什麼地步!
八年的單戀,她隻憤怒的給了他一耳光,從此兩不相欠,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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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被她那一記耳光打得有些發懵,他其實沒有要羞辱她的意思,他已經越來越確定自己對尚玫不隻是欲-望,也不隻是習慣,好像真的是愛,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外表孤傲內心自卑的傻女人了。
可是林氏的事兒一旦出了紕漏,他可能真要坐牢了,他不想讓尚玫懷上孩子,那對她實在太殘忍了,他已經辜負了她那麼久,不能再自私的讓她等下去。
尚玫自然不知道這些內情,隻是真的不再理他,每次來看林良歡,沒有半分視線分給他,就連在停車場麵對麵遇到,她都視若無睹的擦肩而過。
楊崢第一次嚐到了失落的滋味,心好像被針紮一般細細密密的疼。
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然後意外的是良歡居然能自己把事情解決掉,看著她興奮的樣子,他是打心裏高興,他一直守護的女孩長大了,真的不需要他了,而這非但沒有讓他傷心,反而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良歡告訴他,他真正想娶的人不是她時,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當良歡把戒指戴上那一刻,他有的不是鋪蓋地的狂喜,反而是一種難言的悵然若失,他想起的居然是尚玫暗淡的眼神,哀傷的表情,而這一刻他更加堅信,他對良歡的執著才是一種習慣和心有不甘。
站在甲板想了很久,對這段二十幾年的暗戀,在良歡戴上戒指的某一刻終於有了交代,並不是所有人的付出都能得償所願,他居然有些慶幸,他這段暗戀無疾而終了。
想明白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尚玫,想象著那個女人被自己逗笑,想象著那個女人露出靦腆的笑意偎進自己懷裏,他幾乎有些控製不住,車速更快了些,恨不能第一時間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