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禮清看著這一切,眼眶又開始發熱。
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別扭,如果他們依舊沒有坦誠,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他騙過去了?
白忱從衣帽間出來,一眼就看到鍾禮清坐在化妝凳上發呆,他走過去俯身抱了抱她,唇瓣貼上她耳後:“老婆,謝謝你回家。”
鍾禮清眼神複雜的從鏡子裏注視著他,白忱也安靜的回視著,漸漸側過頭去,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瓣。
她仰著頭,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乖巧的張開嘴放他進去。
白忱伸手箍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抱上了化妝台,他欺身她腿-間,西裝褲硬挺的布料火熱的摩擦著她細膩的腿-根,她穿著齊膝裙,很快就被他推了上去。
細細白白的兩條長腿,看得他眼底都燃起一片猩紅。
他輕輕啃-要著她的唇肉,啞聲道:“可以嗎?我想要你。”
鍾禮清臉上火辣辣的帶著潮紅,別白忱想了,分開四年,她隻是被他這麼輕易撩-撥著也全身軟得厲害,可是——
“安安樂樂還在。”現在才八-九點,關上房門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鍾禮清不好意思,拽著裙擺往下拉:“他們一會就會找我的。”
白忱鬱卒的黑著臉,伸手幫她把裙子往下拉,掌心摩挲過她修長的腿部線條,身體裏的燥-熱又有些控製不住。
他按著她就吻了上去,沿著她修長的頸項一路往下,落在漂亮的鎖骨處:“親五分鍾。”
鍾禮清拗不過他,雙臂撐在身後微微喘息著。
白忱埋頭在她胸前舔-弄很久,鍾禮清全身都抖得厲害,感覺到隔著布料抵在柔軟腹地的硬物如鐵一般灼熱,急忙伸手推開他:“先去吃飯。”
白忱麵露難色,鍾禮清歪頭看著他:“不是你的厭食症是因為我?我現在回來了,是不是對你有點兒幫助?”
白忱依舊繃著一張俊臉不話,鍾禮清挑起眉梢:“難道你又騙我?”
***
白忱被鍾禮清強行按在了餐桌首位,兩個家夥已經係好圍兜準備開動,拿起筷子歡快的對鍾禮清道:“媽媽吃飯。”
被無視的男人很不高興,淩厲的眸子狠狠瞪著他們。
鍾禮清的目光在三人間來回遊移,哄著安安樂樂:“寶貝,怎麼不和爸爸打招呼?”
安安樂樂看了眼白忱,急忙把頭悶進了碗裏。
白忱的臉色更難看了,鍾禮清卻好像有了新的發現。其實白忱隻是不會和孩子相處吧?他既然在意孩子們對他的態度,就明在他心裏,不是完全沒有兩個孩子的!
她信念一動,或許白忱的問題,可以從孩子們這裏著手。
白忱拿著筷子撥碗裏的白飯,眉頭皺的死緊,鍾禮清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側身湊過去:“你不吃東西……確定晚上有力氣嗎?”
白忱驚的手裏的筷子都險些掉在了地上!鍾禮清這是在邀請他!!
他震驚的看著鍾禮清,鍾禮清兩頰紅的不自然,卻故作鎮定的低頭吃東西。
白忱也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可是剛吃了一口菜就臉色難看的衝進了衛生間。鍾禮清急忙跟了上去,白忱把衛生間門關上了,她看不到也聽不到裏麵的情況,隻模糊能聽到水流的嘩嘩聲。
鍾禮清沒想到他的病情這麼嚴重,在墨江的那段時間隻偶爾看他喝些流質食品,還以為他是不習慣那邊的氣候窮講究。
她拍了拍門板,心裏一陣陣疼得厲害:“白忱,讓我進去。”
白忱沒有回答,鍾禮清靠在門板上發呆,直到過了很久白忱才開門走了出來。他唇色很淡,臉色也白的不健康。
鍾禮清和他沉默對視,白忱抬手撫摸她的臉頰,竟然還低聲安慰她:“沒事,太久沒吃油膩的東西。”
鍾禮清沉默片刻,轉身往廚房走:“我給你熬粥。”
白忱的胃比鍾禮清想象的要嚴重許多,她給他煮的白粥白忱也沒能喝幾口,她就跟哄孩子似得:“再喝一口,最後一口。”
白忱忍耐著又喝了一口,伸手握住她:“再喝又該吐了。”
鍾禮清低下頭,拿著湯匙戳碗裏的米粒兒。白忱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輕輕抬了起來對上自己的視線:“內疚?”
鍾禮清瞪眼看著他,忽然伸手在他胸口狠狠捶了好幾下,白忱嘴角微微帶笑,用力把她按進胸口。
“你怎麼這麼壞,每次都用苦肉計!”鍾禮清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埋在他胸口聲啜泣,“明明是你先做錯事,現在卻弄得好像全是我錯了一樣!白忱你怎麼這麼壞啊。”
白忱低頭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胸腔裏溢出一股火熱的情愫,好像心髒都被她的眼淚給燙到一般,他箍緊她柔軟的身軀,低頭在她唇間低語:“讓你罰壞蛋一輩子,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