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白鍾、林肖)(2 / 3)

上次她隻是一個簡短的“嗯”字算是回應了他的愛,他誤以為那真的便是愛情了,一直傻傻的不自知,兀自歡喜著。

現在再也不敢輕易相信了,非要等她親口承認,否則怎麼敢再自作動情。

鍾禮清眼淚落盡唇間,鹹鹹澀澀的滋味充斥了口腔,她抬眼凝視著他,低聲開口:“是的,我比你想象的愛你,比你以為的要愛。愛上你,是你強迫不了的事情,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可是你明白我心裏的掙紮嗎?你那麼可怕,利用我的信任,傷害我的父親,還威脅我的弟弟。明明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卻還是可恥的愛著你。”

終於出來了,在這個時候,在他們分別四年互相折磨之後,鍾禮清有種不出的輕鬆和釋然。她一直壓抑的情感得到了宣泄,雖然她依舊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白忱瞪著眼,幾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抬著手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第一次看到她這般崩潰大哭的畫麵,在他心裏,鍾禮清始終是冷冷清清的樣子,無論他做什麼,似乎在她心裏都激不起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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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飛機上鍾禮清還在走神,和白忱談完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而白忱似乎也比之前要和善許多,雖然他對孩子們依舊親近不起來,可是對她的態度緩和了不少。

兩人坐在一起,卻始終沒有交談,或挾前得太多了,現在還處在混亂中。而且他們將來該怎麼辦?顯然兩個人都需要好好的自省和深思。

白忱懷裏抱著安安,安安不住朝鍾禮清這邊張望,顯然他很不願意呆在白忱懷裏,一直扭著身板動來動去。

白忱不悅的睜開眼:“再亂動,揍你。”

安安皺眉瞪著他,絲毫沒有懼色:“你敢。”

白忱眉心一緊,餘光卻瞥到鍾禮清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他輕咳一聲,閉眼假寐:“老實點,我累了,別吵我。”

安安撇了撇嘴,把腦袋湊過去看樂樂手裏的報紙:“看什麼?”

樂樂卻不回答安安,而是把手裏的報紙獻寶似得遞到鍾禮清麵前:“媽媽,你看,美又換女朋友了。”

本來還在裝睡的白忱馬上就不淡定了,他倏地睜開眼,側頭去看。娛樂版上登的照片的確是他,他微微懊惱的朝不遠處的薑成山瞪眼,不是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怎麼還會有這種照片!

鍾禮清表情淡淡的注視著麵前的娛樂版,完全看不出喜怒,還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

白忱遲疑著,在一旁沉聲解釋:“這個,是誤會。”

安安樂樂抱著胳膊,一臉竊笑的樣子。

鍾禮清慢慢把報紙折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白先生,你不會是無聊到拿這麼幼稚的把戲來試探我吧?”

白忱被噎得半晌不出話,他的確有這麼點意思,至於另一個原因,他還真有些開不了口。

這是喆叔給他出的主意,那時候他怎麼就沒仔細想想,喆叔一個上了年紀,而且沒談過戀愛的老男人,哪裏明白女人的心思。

鍾禮清歪著頭,低聲笑了笑:“還是怕我忘了你,時不時出現刺激我一下?”

白忱喉結動了動,抬手看了眼腕表:“我好像該吃藥了——”

鍾禮清無奈的彎起唇角,如果不是越來越清楚他的感情,她真的會誤會他移情別戀了,而且越是了解他,就越覺得心疼。

在他故作冷酷漠然的外表下,原來竟是這般別扭幼稚的性子,而這些,也隻對她一個人才有。

過去她以為他偽裝了一切欺騙她,現在才驀然發現,其實他偽裝了一切欺騙全世界,獨獨在她麵前是最真實的,可惜她發現的太晚了。

鍾禮清看著他略微緊繃嚴肅的側臉線條,側身靠近他:“這些我都可以原諒,可是你讓她們碰你——”

鍾禮清的話還沒完,白忱急忙解釋:“隻是拍照那一下而已,回去我馬上把西服都扔了,我保證!”

鍾禮清瞪著眼,看他那副局促不安的樣子險些繃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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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和仔仔去遊樂園玩了一下午,仔仔這麼的孩子,居然膽子非常大,喜歡玩的全都是刺激冒險類的遊戲。肖禾怕他太,對心髒的負荷不好,於是隻帶他玩了幾次摩輪。

仔仔一臉不高興的抱怨:“爸爸是膽鬼。”

肖禾好脾氣的笑著:“嗯,爸爸不敢玩雲霄飛車。”

仔仔嘟起嘴,鬱悶的往前走,肖禾跟上去輕聲哄他,“生氣了?”

仔仔的嘴巴越翹越高,抱著手氣嘟嘟的不吭聲,肖禾想了想,伸手把他抱起架在肩膀上:“爸爸再帶你去玩別的,玩到你高興為止。”

仔仔狐疑的瞥他一眼,別扭道:“其實,你帶我玩什麼,我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