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白鍾、林肖)(2 / 3)

白忱敏銳的抓住了話裏的關鍵:“據?誰?”

肖禾抿唇不語,白忱冷冷勾起唇角,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我忘了,應該還有林良歡。”

肖禾臉色微變,卻依舊眸色鎮定的注視著他:“白忱,禮清已經知道你和良歡是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你不僅利用了他的父親,還算計了她的婚姻、破壞了她的人生。你認為,忽然間麵對這一切,她還能冷靜得下來嗎?”

白忱微怔,卻沒有半點動容:“那又如何?嫁給你,就能夠幸福?”

肖禾眯起眼角,指尖在杯壁上畫著圈。他似乎在斟酌措辭,最後輕聲歎息:“的確,嫁給我未必幸福。我當初娶她也是有私心的。”

白忱冷淡的注視著他,肖禾抬眼淡笑道:“想來你早就知道了,沒錯,我娶她是因為我想逃開肖牧給我留下的陰影。自從肖牧出事後,我每時每刻都在自責中。我害怕了,最後想娶一個和肖牧截然相反的女人,禮清和牧不一樣,她性格內向保守,卻有著一個賢妻該有的所有優良品質。而且家教不錯——”

白忱的眼神越來越冷,肖禾被他看得全殺起雞皮疙瘩,忍不住搖頭:“你不至於吧,連誇她都不許。”

“她不需要你誇,已經足夠好了。”

肖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被白忱這副樣子給弄得接不上話。

他又喝了口咖啡才接著:“我和良歡都對禮清有內疚感,其實我們四個人,最無辜的就是她。白忱,你和她的開始太糟糕了,就是你有一百分的真心,她也會持懷疑態度的。”

白忱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肖禾也習慣了這男人總是這副陰晴不定的模樣,最後聳了聳肩膀:“總之我和良歡都不清楚禮清在哪裏,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你的脾氣不改,就是找到她你們這輩子也很難走到頭。”

白忱這才眼神微動,別扭的問了句:“我脾氣……怎麼了?”

肖禾驚愕的看著他,不是因為白忱難得自省的態度,而是驚訝於這男人皮厚到連自己哪裏有毛病都看不出來?

肖禾扶了扶額頭,呻-吟一聲:“你真是,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未必能改掉。”

白忱疑惑的皺起眉頭,肖禾低頭看了眼時間,忽然臉色一變:“行了不跟你了,再晚我老婆就該也找不著了!”

“……”白忱看著肖禾急匆匆離開,眉峰皺得更緊了。肖禾這白癡和他了半,居然沒有一句是有用的。

***

林良歡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剛剛打開臥室門就看到楊崢倚靠在門口,他穿的簡單隨意,身上隻有一件做工上乘的合體黑襯衫,領口的地方微微敞著,就連他抬眼看過來的姿態都有幾分慵懶的性感氣息。

林良歡怔愣幾秒,被他這副樣子弄得疑惑:“你,不是在公司。”

楊崢卻反常的沒有回答,隻是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她,林良歡奇怪的盯著他看了幾秒,拉著拉杆箱準備繞過他:“公司忙你就不用管我了,司機會送我過去,到了再給你打電——”

“良歡。”

楊崢開口喊她,聲音低沉沙啞:“你走不了了。”

林良歡奇怪的抬起頭,楊崢臉上此刻是她從未見過的肅穆顏色,他眸色深沉的睨著她,一字字重申道:“你去不了美國了,隻能留在我身邊。”

林良歡莫名的心口一緊,訕笑道:“楊崢,你怎麼了,一點也不好笑。”

楊崢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林良歡,林良歡疑惑的接了過來,隻是越看臉色愈加蒼白,看到最後依舊怒不可遏。

她揚手把那厚厚一遝資料扔到楊崢臉上,全身氣得直發抖:“你,卑鄙。”

紛紛揚揚的白紙在兩人間飄灑,最後緩緩落了一地,就如林良歡的憤恨和惱怒都顯得蒼白無力,現在的楊崢,她得罪不起,更對付不了。

楊崢雙手插兜,目光淡然的注視著她憤怒的臉蛋,他抬腳往前走了一步,低頭沉沉看著她:“我一直都卑鄙,是你把我想得太善良。”

林良歡咬著嘴唇,胸腔裏湧動著難言的鬱氣和悲傷。她那麼相信的人,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和依靠,最後還是背叛她了。她看著那麼多股東的股份轉讓書,眼睛都刺痛得厲害。

以前不隻一個人對她過,楊崢是蟄伏的人,可是她不相信,她對楊崢全身心的信賴,這是一種親人才有的信任感。

可是楊崢最後還是敵不權勢和金錢的誘惑。

林良歡雙眼發紅,卻死死瞪著麵前的男人,那麵孔還是自己熟悉的,就連眼底的溫情都還似從前。

她向來識人不清,肖禾是一個,連楊崢這個從一起長大的,居然也是這樣。

林良歡一字字開口,堅韌鎮定:“你還想怎麼樣,不是整個林氏都已經在你手上了。”

楊崢低頭看著她猩紅的眼底,緩緩抬起手。

林良歡退後一步,楊崢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黯然,很快便被冷漠強勢的姿態占據著,他執拗的伸出手,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攬進懷裏,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細膩的臉頰:“我要的,從來都不是林氏。”

林良歡一怔,楊崢低垂的眉眼離得更近了,抵上她溫熱的額頭:“我的目的從來都是你,是你太真,還是太看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