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白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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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到了醫院,站在觀察室門外看著病床上安靜躺著的男人。薑成山注視著他挺拔冷肅的背影,躊躇著走上前:“是我失手了。”

白忱眸光清冷,語氣也森寒沒有溫度:“醫生怎麼。”

“大概……會成植物人。”薑成山有些拿不準白忱的想法,雖然他一直恨白家人,可是這次是他失手造成了嚴重後果,不知道白忱會不會懲罰他。

白忱斂了斂眉,轉身目光深沉的注視著他,薑成山在他陰冷的目光裏幾乎要提不上氣,隻聽白忱道:“和他一起的女人呢?”

薑成山急忙回答:“比他還嚴重一些。”

白忱便沒再什麼,隻是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有路過的護士看到他這奇怪的舉動,忍不住多了句嘴:“先生,這裏不可以抽煙。”

白忱抬眼看過去,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話:“我在玩煙。”

護士被他這副陰森古怪的樣子嚇到,抱著手裏的病曆本一溜煙跑了,薑成山站在他身後,偷偷摸了摸鼻梁。

白忱這兩都格外焦躁,這和鍾嶽林的事有關。

他剛想點什麼,隻見走廊盡頭的電梯門打開,一道修長倨傲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薑成山看到來人微微愣了下:“白……先生。”

他險些直呼其名,白忱也慢慢皺起眉頭,英俊的麵容覆上一層殺意。

等白友年走近,白忱就變了顏色,態度溫和起來:“爸。”

白友年點了點頭,看向病房裏的時候眼神驟冷:“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通知我?”

“怕您擔心。”

白忱的坦然,白友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抬腳走到觀察室的玻璃窗外。白忱看著他臉上的擔心,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緊握成拳。

他覺得諷刺,不管白友年對白家三兄弟如何冷漠,但是那種渾然成的父子性是遮掩不掉的。

他想起自己在美國的那些年,中彈差點死掉的時候,身邊也沒有半個親人,更沒有誰為他露出過這種心疼的眼神。

“給他轉院。”白友年毫無預兆的轉過頭,白忱急忙收斂神色。

白友年似乎也沒發現他的異狀,隻是冷冷吩咐道:“水城條件跟不上,我白友年的兒子,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完蛋。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動手腳,一定不放過他。”

白忱淡然聽著,點頭應道:“是。”

白忱在和醫生談轉院事宜的時候,白友年背對著他站在窗前打電話。

白忱常年訓練有素,可以一心二用,和醫生認真談論的時候照樣能聽到白友年的通話內容。隻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慌了手腳。

聽著他和鍾禮清打完電話,白忱的臉色陰晴不定。

如果白友年插手,事情就難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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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白忱都沒過來,鍾禮清準備離開,臨走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鍾孝勤:“這件事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出辦法,別輕舉妄動。”

鍾孝勤含糊其辭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要送你嗎?這邊拆遷路不好走。”

鍾禮清心裏煩,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之前沒把賬本交給白忱是顧忌父親的關係,更何況他們現在有了孩子,她真心不希望白忱再卷進這些是是非非。白忱之前不論做了多少違法的事,至少現在還安然無恙,可是再和白友年的事扯上關係就難了。

她現在是越來越膽,或者是馬上即將當母親,她的顧慮也格外多了起來。

鍾孝勤看著她憂心忡忡的背影,微微沉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