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白鍾(1 / 2)

鍾禮清第二見白湛南的時候有點兒不好意思,可是白湛南卻跟沒事兒人似的,還直接繞過白忱坐到了她身側,對吳嫂報了和她一模一樣的早餐。

吳嫂眼神古怪的看了白湛南一會,詢問的看向白忱。

白忱平靜的點了點頭,淡淡看了眼白湛南:“三哥下午有什麼安排?”

白湛南將目光從鍾禮清身上收回,拿過一旁的報紙翻閱起來,從頭到尾沒看白忱一眼:“怎麼,有好建議?”

白忱微微眯起眼角,語氣倒是喜怒不辨:“如果無聊,可以去水城的幾個景點逛逛。”

“好啊。”白湛南點了點頭,這才挑眉看向他,“讓禮清做向導,正好今周末。”

鍾禮清剛剛咬下來的吐司都沒來得及咽下去,一時堵在喉嚨口難受的看向白忱。白忱倒是神色自然,似乎並沒有太在意。

鍾禮清拿過牛奶猛地喝了一口:“其實水城沒什麼可玩的,你也許沒興趣——”

白湛南似乎沒聽出她話裏的不甘,隻撐著下顎細細看著她,看得鍾禮清訕訕閉上嘴巴。白湛南這才:“你怕什麼?老四都放心你和我單獨呆在一起。”

鍾禮清嘴硬道:“我沒怕啊,為什麼要怕?你又不是怪獸。”

***

其實在鍾禮清心裏,白湛南已經快要化身為洪水猛獸了。她本來就是傳統又有些守舊的女人,如果白湛南沒些莫名其妙曖昧的話,她很願意和他交朋友。可是現在,隻要單獨和他呆在一起就覺得別扭。

“聽這裏的豆粉很出名,去嚐嚐。”

走在古鎮的青石板路上,白湛南的忽然提議打斷了鍾禮清的神遊,她迷惑的看了眼白湛南。

白湛南嘴角帶笑,手掌覆在她背上虛扶著:“看你一直不話,應該是累了,我們休息會。”

鍾禮清歎了口氣,跟他進了路邊的餐館。

等餐的途中,白湛南忽然狀似無意的:“對了,好久沒見鍾叔叔了,不如讓店家打包一份,給鍾叔叔送過去。來了水城我該去拜訪一下。”

鍾禮清握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她現在極其敏感,尤其是和白家有關的事兒都時時讓她提高警惕。

既然那東西能威脅白友年,不定白友年也在找這東西。

她垂下眼,故作鎮定道:“我爸他前兩和朋友去鄉下吃齋了,大概還要幾才會回來。”

白湛南目光幽深的凝視著她的臉龐,鍾禮清有點心虛,卻還是冷靜的端著茶杯口抿著。

白湛南修長的手指輕輕轉動著白色骨瓷杯,良久歎息一聲:“禮清,我不擅長和你玩這種猜忌遊戲。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隱瞞。”

鍾禮清胸口怦怦直跳,沒想到白湛南會和自己開門見山談起來。是太信任她了?還是對白忱和她的感情太不屑?

白湛南低沉的嗓音還在繼續:“看你的反應應該知道了一些事,老四告訴你的?”

他諷刺的笑了一聲,臉上卻隱隱有些失落的神色:“我找那個賬本不是為了我爸,也不是想和老四為敵。我再討厭老四,我們終歸還是一家人。我會有這種意識但是老四沒有,他的經曆讓他變得冷血固執,他拿到東西不會隻是讓爸伏法這麼簡單。”

白湛南臉上的表情嚴肅認真,目光沉沉盯著她的神色變動:“他是非置白家於死地不可的,我可以不管爸。但是大哥二哥、黎,我不能不管。大哥好不容易有了今的成績,二哥也為自己的事業付出不少,如果爸一完了,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

鍾禮清愣愣聽著,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又好像有點不明白。

她不太清楚這之間的厲害關係,她對仕途方麵的事兒也不是太了解。可是隱約覺得白湛南的是有道理的,她親口聽白忱過,白家的人都該死,當時表情狠絕陰鬱。

她一直覺得白忱有點偏執了,母親的死可能和白友年扯不開關係,但是白家幾兄弟也從過得不幸福,他們全都是受害者,誰也不比誰幸運到哪裏去。

在失敗的婚姻裏,受罪的永遠是可憐的孩子。

果然白湛南接著就:“不管老四的母親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做了第三者,我母親受到傷害是事實,而且也因為這件事鬱鬱寡歡最後離世。我們能恨誰?恨爸嗎?可是我們身上也有一半是他的血,要弑親,我們做不到。”

鍾禮清聽著,無話可。

白湛南沒給她太多消化的機會,咄咄逼人道:“禮清,你一直是是非分明的人。我希望你能幫我,老四為了報仇已經沒有狼了。而且他再繼續下去,就會觸犯法律,你也不想他出事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