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白鍾、林肖)(2 / 3)

果然最裏麵的臥室亮著燈,門並沒有完全鎖嚴實,透過門縫還能看到背對而坐的鍾父和鍾禮清兩人的背影。

林良歡深深汲了口氣,把裙擺提了起來,貼緊一旁的牆根站定。

“你到底是從哪聽我有東西可以威脅白友年的?”鍾父厲聲質問,嗓門大得林良歡都嚇了一跳。

可見是真的很生氣,可是這生氣的理由,林良歡和鍾禮清都百思不得其解。

鍾禮清臉色發白,被父親這麼吼還是第一次,她忍耐著還是追問:“爸,你要離開水城甚至不想回來,就是為了避開白友年吧?還有上次店被砸的事兒,是不是也是白友年幹的?”

“……不是他。”鍾父略微滄桑的臉頰,有難堪的顏色,他扶了扶額頭,語重心長道,“禮清,別再問了,爸過沒那東西就是沒有。”

鍾禮清幾乎要脫口而出那東西在自己手上了,可是最後還是沒敢那麼刺激父親,而是坐在他身旁認真打量著他:“爸,您的苦衷到底是什麼?白友年那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你維護他的?白忱的母親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鍾嶽林臉色一變,覆在膝蓋上的拳頭攥得更緊:“我不知道。”

鍾禮清看父親的反應,也不相信他對白友年的事兒完全不知情。

現在那個東西在她手裏,每看著白忱為了複仇備受折磨,她也覺得煎熬。所以今一定要從父親這裏得出一個包庇白友年的合理解釋,在她心裏,父親根本不是這種憎惡不分的人!

“爸,白忱時候很可憐,還有白沭北三兄弟,白友年不是個稱職的父親。而且這些年他的謠言不少,可是一直沒人敢動他,我不信這都是空穴來風,至少我就親眼見過他有多……”鍾禮清想起溫泉會所時看到白友年和項薇的那段荒唐事兒,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複雜又惡心的感受。

“總之爸,白友年真的害死了人,他該為他做的一切負責。你告訴我你為難的原因,我是你女兒,為什麼得一直瞞著我呢。”

鍾嶽林眼底晦澀難堪,一直隱忍著不願回答。

林良歡在外麵都急得想跑進去一起搖醒鍾嶽林那榆木腦袋了。不過她對鍾嶽林是否願意把東西拿出來不感興趣,她現在隻關心那東西在哪兒,她不能再讓父親在看守所受罪了。

鍾父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含糊不清的歎了口氣:“禮清,爸不是要包庇誰。隻是白友年他……我不能恩將仇報。”

鍾禮清一怔,沒想到父親開口出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的。

***

林良歡聽到這也皺起眉頭,如果白友年對鍾嶽林有恩的話,讓鍾嶽林交出這件東西就實在太難了。看鍾父這樣,也不是金錢能夠收買的。

一晃神的功夫,鍾嶽林父女的什麼她就沒聽清,側了側身想聽的更清楚,後背卻貼上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

熟悉的味道讓她心髒狠狠一緊,慢動作的轉過身去,在看到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龐時,拳頭也用力握緊:“把手拿開。”

肖禾低頭看著她,眉眼間有些不滿,一雙寬厚的大手卻牢牢箍住她纖細的腰身:“你偷聽?”

林良歡翻了個白眼,想離他遠一些,可是這男人有勁的手心握得她腰線發痛。她憤恨的抬眼想罵,卻撞進他怒不可遏的眼底:“你和楊崢現在已經公然出雙入對了,那我是什麼?”

他的話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林良歡咬著牙瞪他,語氣更加不善:“不想被嘲笑,就離婚啊,如果你一直不離婚,我不保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兩人離得很近,話也一直壓著嗓音不敢太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