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林肖、白鍾)(2 / 3)

更何況,現在這個是她自己的骨血。

師姐替她做了簡單的檢查,站在床位做病例記錄,微垂著眉眼道:“孩子的事兒還沒想好?要是換了平時我該積點德讓你留下孩子算了,可是這次——”

師姐著,“啪”一聲合住病例,肅穆的抬眼看著她:“良歡,你還年輕,有很多機會重新開始。可是這個孩子太不是時候了,如果決定要他,就會耽誤你接下來耳朵的治療,很多藥物都不能用。”

林良歡沉默著,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明白孩子和耳朵的問題,大概很能兩全了,耳朵現在隻是偶爾會發生聽不到的情況,但是這麼拖下去,等幾個月後孩子出生,還要喂母乳,同樣不是治療的最佳時機。

這樣下去,大概真的就聽不到了。

師姐看她一直緘默不語,微微歎息著搖了搖頭:“好好想想吧,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

林良歡扯了扯唇角,笑意牽強難看:“我不是,還有一隻耳朵可以用。”

師姐驚訝的看著她,許久後無奈的合了合眼:“林良歡,你可真傻,讓我你什麼好。楊崢那麼好的男人在你麵前,怎麼就不知道回頭看看呢。這麼苦著自己,又是何必。”

林良歡看著病房潔白的牆壁,黯然垂了眼,她不是還想和肖禾有什麼,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也會努力忘記這段錯了軌跡的荒唐生活。可是這不妨礙她愛這個孩子,她從舅沒有母親,母愛在她心裏是神秘又有些遙遠的東西,她常常想,如果她有母親,是不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會有人告訴她,女孩子該如何自愛,也會有人告訴她,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很早就偷偷想過,如果有一她有了孩子,一定做個最合格的母親。

現在上如願給了她一個做母親的機會,她實在狠不下心不要就不要了。

她竟然還好心情的揶揄師姐:“楊崢又給了你多少好處。”

師姐靜了靜,用手裏的鋼筆虛空指著她故作俏皮的眉眼,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滾蛋。”

***

鍾禮清自從那開始便有些神不守舍,不管白忱做什麼,她總是會下意識想他背後的動機是什麼?對於夫妻而言,這實在不是件好事兒。她原本還單純的以為,兩人真能和其他尋常夫妻一樣。

鍾禮清歎了口氣,上課鈴聲響了起來,有課的老師陸續都走出了辦公室。

偌大的空間安靜下來,隻有一兩個其他組的老師坐在遠處的辦公桌前備課。她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拿了課本也想靜下心來準備下節課的內容。

一旁的手機嗡嗡震動,她瞥了眼發現是個陌生號,開始的時候不太想接,可是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性,細微的震動聲攪得她更加煩躁。

她隻好拿了電話到走廊去接,果然聽到那頭的聲音也是陌生的。清冷低沉的男聲,倒是教養很好:“鍾姐,有件事必須和你當麵談談。”

鍾禮清直覺不是好事兒,而且自從李靖那件事之後,她總是對這種電話和人有莫名的抗拒感,下意識就想掛電話:“抱歉,我不認識你,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可談的。”

男聲不急不緩的發出輕聲低笑,充滿磁性的男音緩緩傳了過來:“我想和你談談鍾孝勤的事。”

鍾禮清渾身一怔,已經拿離耳朵稍許的電話又驀然按在了耳邊,焦慮道:“孝勤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