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重到此時都不知道,自己沒有後代是因為什麼。聽說,這些年,安重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而且還納了很多的小妾,還是沒動靜。
在座的眾人都知道齊雲芷汀和安重的關係,也都知道安重和齊雲家的恩怨,所以此時都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
“是嗎,那就好,明日本宮要去看望安老夫人,順便祭奠祖母,你們好好準備一下吧!”齊雲芷汀仍然是那麼漫不經心的語氣,聽不出高興,也聽不出不高興。但聽在安重的耳裏便是生氣,所以此時的安重幾乎快要暈厥,卻還強自鎮定的跪在那裏。
“明,明天?”聽見齊雲芷汀要去祭奠她祖母,安重抬頭驚恐的看向齊雲芷汀,結結巴巴的詢問。
安重已經汗如雨下,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他麵前的大理石的地板上,已經濕了一大片。
“對,明天!”齊雲芷汀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很平常的敘訴著,但眼眸深處卻掠過一絲嘲諷。她聽她爹說過,當年因為祖母是和離回家的,安家的人都不待見她,死後也隻是草草安葬。後來齊雲濡悄悄的將她母親的屍骨遷走了,安葬在一處風水寶地。但安家的人不知道,隻認為她祖母的墳是被盜墓者挖了,屍骨是被野獸叼走了,所以幹脆就那麼立了一個空的墳塚,而且這麼多年都沒人祭掃。所以,齊雲芷汀此時提出要去祭奠祖母,安重才會這麼驚恐。
當年他們雖然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齊雲家卻從來沒有對他們有任何的不滿和報複,那是因為齊雲家當年被他姑姑牢牢地控製著,後來還有他的表弟齊雲沫和侄子侄女替他們撐腰。兩年前雖然齊雲沫死了,但齊雲家也沒有追究他,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他要是早知道齊雲芷汀會成為皇後,他肯定會提早去為那個女人重新造一座墳,也不至於到了此時手足無措啊。
在座的有許多知情人,此時都暗暗的偷笑。當年安重得勢的時候,他們沒有少受安重的氣,如今終於見到他要倒黴了,自然開心。
“怎麼,有問題?”齊雲芷汀故意壓低了聲音,皺著眉頭,明明是疑問句,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安重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絕對立刻人頭落地。
安重一驚,立刻搖頭,“沒,沒問題!”今晚回去趕快將墳修繕一下還是能混過關的,不管明天結局如何,死馬當活馬醫吧。
“那你去準備吧!”齊雲芷汀得到肯定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
安重此時已經雙腿發軟了,好不容撐著站了起來,幾乎是一步一踉蹌的退到了廳外,然後像是逃命一般的逃離了宴會。
齊雲芷汀看著安重灰溜溜的跑了,唇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齊雲芷汀之前並沒有告訴他要去祭奠她祖母,但隻要是她的決定,他都無條件的支持,於是在桌下牽住齊雲芷汀的手,給她一個明媚的笑容。
“不用了,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出麵了!”他是什麼身份,明天她可是明擺了要去找安重的不痛快的,她是女人,無論怎麼做別人都隻認為那是女人的小肚雞腸,但他堂堂聖皇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室,而且被百姓關注著,她不想他為了她而被百姓和史官詬病。
“那你小心!”他自然明白齊雲芷汀的擔憂,有些事情他可以背後支持,卻不能正麵回應,因為他是一國之君,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史官記錄下來,然後作為史料傳承下去,所以,他的所有舉動都必須是正麵的積極的向上的。
“嗯,我會的!”安家那幾個小醜她還沒有放在眼裏,她明天之所以要去,是因為她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
之後幾位安城的小姐們相繼表演了才藝,均算得上是色藝俱佳,不過都沒有引起齊雲芷汀和宇文勖的特別關注。
這時,一聲空靈的歌聲由遠及近飄了進來,隻見一白衣仙女從對麵的房頂上飄了過來,白衣翻飛,如同一朵在夜間瞬間綻放的白蓮,帶著幾分夢幻,幾分神秘,黑發飛揚,在白色的裙帶間穿插,白與黑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歌詞竟然是《鳳求凰》,用心昭然若揭。齊雲芷汀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個女子,眸中的玩味更甚。宇文勖卻驚出了一身冷汗,隱在桌下的手悄悄的移到齊雲芷汀麵前,握緊了那隻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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