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他席爍呢?
“爺爺說,當年他一個人撂倒十個日本鬼子,輕而易舉。關鍵時刻最重要的時候是保持冷靜。”喬西一臉崇拜地說。
“爺爺,他跟你說的,他一個人撂倒十個日本鬼子了?”席爍歪頭試探地問。
“嗯!還說打鬼子的時候,就因為他的冷靜沉著,救了一個兄弟的命。”崇拜呀崇拜呀。滿臉都是崇拜呀。
席爍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家爺爺一到英國就對著喬西的照片老淚縱橫,合著這丫頭都被培養成忠實粉絲了。不過,追根究底,誰忠誰還真分不清楚。
在喬西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席老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到慕家拉著喬西的小手,樂嗬嗬地說:“西西,走,和爺爺去公園溜溜去。”
於是席老一手拎著鳥籠子,一手拉著紮著兩個麻花辮吭哧吭哧走路的喬西。各個公園挨個溜達。喬西之所以願意,因為慕家人管的太嚴。沒得玩。跟著席爺爺,想幹嘛就幹嘛。
有一天,慕老突然說,不讓西西出去了,一個女孩子老往外跑,多不好啊。
席老不願意了,火爆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怎麼?我帶我孫媳婦、我孫女出去玩,還礙著你屁疼了!老子就帶!”
把慕老給吼住了。
自此,這一帶就帶了六七年,周邊的小朋友被喬西打了一遍,回回挨罵,席老都笑嘻嘻的出現,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誰贏了?”
當然是慕喬西贏了,她那麼強悍。
喬西8歲的時候,席老生了一次病,用席老自己的話,被“空運”到了英國,喬西追著車子喊爺爺,席老坐在車子裏,那哭的啊,又是老淚縱橫!
在英國的那麼些時間,每每想念就衝著西西的照片再一個老淚縱橫,看著孫子席爍,就吼,“混小子,去學做飯,西西喜歡吃魚!”
然後席爍就會很聽話地去變著法兒的去做魚。
此時的席爍轉頭問喬西,“你曆史沒考及格過吧?”
喬西有點跟不上席爍的思維,呆呆地睜著眼睛問:“你怎麼知道?我最好的是體育。”
席爍寵溺地摸了下的頭發。“笨瓜。”
突然,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席爍第一時間抱住身子向前傾的喬西。
厲聲問:“怎麼回事?!”
席爍厲聲後,卻不見閆清有任何反應。
席爍、喬西同時向前看。兩人驚呆了,閆清也呆望著前麵的人。
孔屏閉著雙眼,張開雙臂大無畏地攔在路中間。聽到刺耳的刹車聲以後,趕忙跑過來,很自然地拉開車門,立刻坐到副駕駛座上。
“孔屏,你想死了!”喬西開口凶道。這多危險啊!
席爍對於孔屏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表現的十分淡定。倒是閆清,本來就‘麵癱’,此時更甚,渾身明顯的散發著一股怒氣,卻一聲不吭。
“西西……”孔屏黏黏地叫了一聲。
喬西倏地往席爍懷裏鑽。這叫聲太黏了,架不住。
“切……”孔屏覺得沒意思,喬西老拿席爍當擋箭牌。她碰都碰不到。
孔屏轉過身低聲喊了一聲。“閆清……”
“孔小姐。”閆清這算是打氣招呼了,接著發動車子。
車廂內一陣安靜,若不是閆清在這裏,孔屏一定已經鬧騰起來了。今天她穿的很淑女,很簡單的米色長裙,胸口處有精致的暗花紋,很漂亮,可是剛才那張開雙臂攔車的架式就有點彪悍了。彪悍了啊。
安靜了許久。
“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吧。”席爍開口說。
“好啊!好啊!”孔屏積極響應。
其他兩人沒有意見。
席爍刻意找了一間比較溫馨帶點浪漫的餐廳,剛吃沒幾口,就見孔屏直直地盯著閆清,閆清低眉望著桌麵。
席爍輕咳了一聲,開口問埋頭狂吃的喬西:“西西,你是不是困了?”
困?喬西她一點都不困,沒看到她正狼吞虎咽的嗎?喬西抬起頭瞄了他一下,低下頭繼續吃。
“西西……”席爍咬著牙又喊了一聲。
喬西這才正視他,隻見他眼珠向右一轉,喬西向右一望。好像餐桌上隻有她一個人吃的津津有味,此時孔屏眼神□□裸地放在閆清的臉上,閆清眼觀鼻,鼻觀唇的坐著。
“啊哈……”喬西知趣地打了個哈欠,“老公,我們回家睡覺吧,好困。”
總算開竅了。席爍鬆了一口氣。
聞言,閆清立即起身,席爍一把按住他說:“很近,不用送,慢用。”
喬西拉著席爍的手走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