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字,這個“又”字用的讓人……接下來怎麼安慰呢?啞口無言。一向能言善辯的席爍這會兒也詞窮了。
“孔屏,感情這種事情急不得,水到渠成的……”喬西安慰。
“什麼急不得,你不是剛一畢業,我哥就迫不及待地把你娶回來,放在家裏。再不急閆清都是別人家的了,你們沒聽到嗎?他心有所屬,心有所屬啊!我每天除了他睡覺的七個小時,其他時間都看著他呢,他根本就沒在約會,就是說他跟他所屬的那個人——他們壓根沒有在談戀愛。那我就是還有機會的!如果我現在就放棄了,那一定是一輩子的遺憾,所以我不能就這麼認輸了。”孔屏激動地說。表情瞬息萬變,心情也從剛剛的低穀,一躍到平地之上,繼而向海拔更高處攀爬。“我要為我的愛繼續努力。”
好瘋狂的認知。完全不需要別人安慰,自己就把自己給疏導了,就連接下來的能量都自己給自己補的滿滿的。
夫妻倆又是瞠目結舌。
孔屏自發地想通以後,抹了一把眼淚,一刻不留,馬不停蹄地要實施自己瘋狂的想法。拎著斑點狗狗的包包,踩著10公分的增高拖鞋,就這麼塔啦塔啦地走了。
好長一段時間,喬西才反應過來。呆呆地問:“席爍,我們倆剛才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是她自己頓悟的。”
“怎麼就頓悟了呢?”喬西想不通。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席爍總結。
果然是表兄妹關係,思緒都和正常人有點脫軌。唯一相似的大概就是奔放了。可是——
喬西立馬從席爍身邊彈開。摸了摸鼻子問:“你以前沒有談過戀愛?”她其實想問,剛孔屏說的那句讓她噴水的話是真的?
“談過吧。”席爍語重深長地回答。
“什麼時候?”按照他好色與那方麵比較旺盛來說,談過應該不會還是“第一次”啊。
“大概7歲。”
啊?這麼早!非人類!
“怎麼談的?”
席爍望著喬西,故作委屈地說:“那時我被一個小女孩無情地奪走了初吻。她還摸了我的胸。”
喬西腦補的情景是,小時候席爍應該是個小胖子,長得依然很好看,肉肉的,胸部那裏的兩塊肉也不小,然後有個漂亮的大姐姐看上這小子的美色,揉了一下,順便又親了一下,親的是嘴巴,從此,他就春心蕩漾了。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我還有一張她一歲時候的半身□□,西西,你要不要看?”席爍從皮夾內層抽出一張過了塑的照片。在喬西眼前晃了幾下。
喬西探頭去看,果然是半身□□,一個白白嫩嫩的娃娃,肉嘟嘟,穿著一個粉紅色的小三角褲衩,三角褲衩上還繡了一隻小青蛙坐在荷葉上。漂亮的娃娃坐在一隻假老虎邊,笑哈哈地流著口水看著鏡頭。
喬西又湊近了看,好熟悉的麵孔,胳膊上的一點小痣也好熟悉,那條小褲衩好像在哪裏見過。喬西左看右看,歪著腦袋看,拿在手裏看,翻到背麵時,力透紙背的四個大字——我媳婦兒。
“啊!席爍,你要不要這麼變態!!!”喬西大喊一聲。那個半身□□是她的啊!怪不得眼熟,她家裏也有幾張差不多,不過沒流口水的照片呢。
“西西,這我媳婦兒。”席爍笑說。
“……你!”
“就是她親了我,摸我的胸。”
“你不要說話!”
“她那時還老流口水。”
“閉嘴!”
“好看嗎?”席爍死乞白賴地問。
“你從哪裏偷來的?”
“爺爺寄給我的。”
“還給我!”
“這是我媳婦兒。”
“……”
喬西與席爍兩人自結婚以來,小吵小鬧從未間斷。席爍沒有刻意哄過,也不知道怎麼著的,最後兩人就糊哩糊塗地和好了,不久又會有些小摩擦,然後又沒頭沒尾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