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個懶腰,年美言走出客房。
“聽說了嗎?昨天晉王府的世子沈羿修,大婚被新娘子放鴿子了!”
“真真是丟麵子的事兒,我還聽說,人家老晉王大發雷霆,罰世子爺在外麵跪了一整個晚上呢!”
“不會吧,昨晚這麼大的雪呢!”
“可不是,不知道哪個女人,心腸這般歹毒,我要是那世子妃,我肯定感動的立馬給人家世子爺生猴子好嗎!”
莫名被路過的香客戳中的心腸歹毒的年美言……此時就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除了羞愧之外更多的還是愧疚和心疼。
她是感覺不到冬天有多冷,但是沈羿修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啊!
蹭蹭蹭跑了百八十個台階,年美言下去就直接搶了人家車夫馬車——的馬,兩腿一夾,錢袋子一丟,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其實還挺心疼,荷包裏七八十兩銀子呢,她不應該全都丟出去的,虧大發了。
將將把馬停在晉王府門口,紅綢子還掛滿了整個晉王府,與滿地的雪白相比,滿是諷刺。
門前的地上倒是真真有那兩個人說的有人跪過了的印子,積雪的厚度都不一樣,甚至還能看見原本下麵青石板露出的淺淺的青灰色。
看樣子人是剛被扶進府裏沒有多久。
“天呐,年美言你是豬嗎,為什麼睡到這麼晚才起來!”
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腦袋把自己痛罵了一頓,年美言這才兩袖一撩,上去直接一腳揣在人家緊閉著的大門上。
“沈羿修!你家要狗嗎?我們家有隻狗養了挺多年了,現在家裏養不起了,你能不能養啊!”
“沈羿修!開門!”
老早就已經從城門守衛那裏收到消息的沈羿修,唇色依舊慘白,靠在門口,聽著自家小娘子的大嗓門,不禁薄唇上鉤,笑了。
“什麼品種?”
沈羿修聲音尚且虛弱,這幾個字還費了好大力氣。說完,又怕年美言還著急著,沒聽見,剛想開口再問一遍,隻聽拍門聲停了。
頓了頓,耽擱到沈羿修都以為門另一邊的人走了的時候,隻聽見一聲河東獅吼:“單身狗!”
晉王府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好多人,全都直勾勾的盯著年美言。
臉皮薄什麼的,現在也顧不上了,年美言隻想著趕緊把自家可憐的小相公趕緊的抱回家暖暖身子才是重點。
這要是冰天雪地的凍壞了不能用了,這找誰哭去?還不是得怪她自己昨天沒有直接跟人家走?
她逃婚沈羿修,已經是滿城風雨不知道讓人家定了多少壓力了,現在門口就那麼幾十個人,她難道還撐不住?
靠在門口,沈羿修釋然的笑了。
就知道小媳婦肯定會心軟的。
這把賭對了。
還沒等沈羿修親手把門徐徐打開,裝逼的走出去,隻覺得後麵屁股一痛……
老晉王一腳踹親生兒子出晉王府,連忙關上了門,尚有餘驚的拍了拍胸口:“嚇死老子了,差點多養一個!我夫人都不夠養的,還養你們這群小兔崽子!”
伸了個懶腰,年美言走出客房。
“聽說了嗎?昨天晉王府的世子沈羿修,大婚被新娘子放鴿子了!”
“真真是丟麵子的事兒,我還聽說,人家老晉王大發雷霆,罰世子爺在外麵跪了一整個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