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忙道:“你不能去!”
白亦非目光帶著柔和,道:“她與誰為敵也斷不會與我為敵,你放心,她不會傷我。”
我對蓼花夫人對白亦非身後的鞭傷耿耿於懷,仍是不願他去,白亦非無法隻好道:“這次,她會心甘情願的放我們過去,你放心。”
說完,徑直跟著那名女子掠過水麵,朝著秋水潭深處飛去。
我望著水麵上的那兩道身影,身後的黃泉走了過來,對我道:“夫人,你沒事吧?”
自我與黃泉那日晚說了許多話後,她再也不稱我為應姑娘,而是改為夫人,隻是我想起她與沈夢是夫妻,按理說就是我哥哥的妻子,理應我還要喊她一聲嫂子的。
隻是眼下黃泉似乎不願多人知道這劍事,因而我也隻能平靜的對待她的這一聲夫人了。
我:“我沒事,隻是覺得身上沒有力氣了。”
的確,自從剛才我費了一些力氣後,隻覺得身上綿軟無力,想著或許這幾日趕路的問題因而也就不再放心上。
我們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我望著水麵隻覺得眼花繚亂,才終於看清由遠而近的一道紅色影子。
白亦非輕輕的落在我麵前,我擔心的迎過去將他打量了一個遍,見他安然無恙後背也沒有什麼信傷,也就放下心來。
我:“怎麼樣?她有沒有為難你?”
白亦非笑道:“自然沒有,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正說著,剛才的那女子也跟著折了回來,這次她再看向白亦非,眼睛裏多了一絲敬畏:“夫人有令,允許天羅宮主等人從這裏離開。”
說罷,便引著我們去了一個岸口,那裏早已有人準備了船隻等候。
登上了船,我們便不停歇的離開了這秋水潭。
我得以在船上休息片刻,白亦非將我靠在他的肩上休息,我迷糊的睡了起來。
再醒來的時候,早已登上了岸,馬車正行往廖都的路上。見我醒來,白亦非柔和的眼目更是滲了水一般,問道:“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我坐起來點了點頭,頓覺的之前的疲勞一掃而空,撩起簾子看向外麵,已經是白雪皚皚的世界。
馬車行了也就兩三日的路程,才算是到達了廖都的山腳下。
站在山頂上往下看去,廖都被包圍在環繞的群山中,難怪廖都是大梁的重要之地,這地方易守難攻,怕是外侵也對這裏無法。
望著遠處的烽火台,白亦非道:“那曾是暴民起兵的地方,雖然時隔這麼長時間,但那些烽火台並未拆除。”
我點了點頭,望著廖都,我總覺得生出一些不安,也不知不安到底來自哪裏。
白亦非攬著我下了山,迎著頂劣的寒風,我歎了口氣,原本是要去江南,結果沒想到卻來了這寒境之地。
我們一路喬裝成商人進入廖都,廖都不比南安縣,進城嚴厲,把關的侍衛就有十幾個,當我們經過篩選一般進了城內,看著繁鬧的廖都,我心裏的不安更甚。
找了一家酒家安頓好一切,白亦非拉我坐下點了些許菜,許是最近趕路匆忙,顛沛的馬車下,我看著那些飯菜竟無一點食欲。
我一聽,忙道:“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