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不滿我此刻提及旁人,然而此時再無剛才的旖旎情絲,隻好道:“我已經從朗風那裏得知了消息,過上兩日我們就離開這裏,去往廖都。”
廖都?我想起先太子在廖都失蹤的事,因而道:“這廖都被扶詳這幾年攪得水深火熱,我去了倒是不怕什麼,就是擔心你。”
“我?”白亦非挑了挑了眉頭,有些詫異。
我不無擔心道:“天羅的名聲雖在外無人敢挑戰,但是我卻清楚記得扶詳當年曾經利用天羅的名號在廖都掀起風浪,廖都的一些門派對天羅怕也是恨之入骨,恐怕你若去了廖都,隻怕是深入虎穴。”
白亦非聽聞我的擔憂,不禁好笑道:“放心,我白亦非又怎是怕事縮頭縮腦之人?若那些仇家尋來盡管讓他們來就是,本座有的是辦法處理。至於扶詳,我會讓他得到應有的代價!”
我看著此刻麵露狠厲的白亦非,心裏不僅沒有消除不安,反而更是覺得危險,因而又道:“我知道天羅宮你舍不下,所以也不願要你摒棄它,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別再為了我做傻事。”
白亦非郎然一笑,道:“蓉兒你放心,有你在我的身邊,我白亦非得到的已經得到了,還奢求什麼?自然事事都聽你的!”
我與白亦非又聊了數句,方才臥榻休息,隻是最近的顛沛趕路渾身都沒有放鬆,直到躺在白亦非身邊才感覺到無比的踏實,因而這一夜睡得極為舒坦。
過了兩日,我們便收拾行囊準備離開南安縣,在就要離開南安縣的時候,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外想起,不是百藥又是誰?
百藥:“公子請你過去一趟。”
百藥的聲音帶著生硬,既沒有點名道姓又沒有從前的那般熟稔,我知道他還是怨我的,更何況在白亦非這個仇人麵前,他與怎麼能從容以待?
白亦非坐在馬車裏緊緊地按著我不讓我出去,臉色極為難看。我見狀笑了笑,道:“既然他已經知道我要走,自然是留不住我的,隻不過是說些別話,你放心就是。”
白亦非冷聲道:“別再想著去投懷送抱!”
我頓時笑了:“你怎麼還放不下?我心都已經給你了,你還擔心什麼?”
白亦非:“他畢竟是你喜歡的第一個男子!”
我了然,原來白亦非心裏還是介意的,介意我情竇初開的人不是他而已。我搖了搖頭,白亦非這樣執拗而又占有欲強的人,自然是時時刻刻介懷我與扶璃的過去的。
我柔聲道:“既然你不願我去,那我不去也罷。”說完,就準備拿話回絕外麵等待的百藥。
然而,我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道聲音,頓時我想要說出的話,僵在那裏。
“彎彎,你真的要這麼一走了之?”
聲音帶著無比的深情眷戀,饒是前段時間我狠絕的對他放下,此刻也是萬般難受,原來說放下就放下並不是那般容易,我還一度以為自己是個多灑脫的人呢!
白亦非不滿我此刻提及旁人,然而此時再無剛才的旖旎情絲,隻好道:“我已經從朗風那裏得知了消息,過上兩日我們就離開這裏,去往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