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咦’了一聲,好奇問一句,“你認識呀?”
宋染點頭,“就是上次在酒吧給我銀行卡那個變態。”
……
比賽將至,陸暮沉最近都忙著在拳館訓練。
他練得狠,對這次的獎金勢在必得。
張林格外佩服他,又有些不解,“其實你要是為了錢,完全沒必要那麼拚啊,反正你爸媽都喜歡你媳婦兒,家裏的錢不也一樣用的麼?”
“完全不一樣。”陸暮沉取下手裏戴著的拳套,扔在地上。
臉上布滿汗水,他走到欄杆邊,拿起掛在欄杆上的毛巾隨手擦了下臉。
張林坐在地上,拿起瓶礦泉水給他扔過去,問:“怎麼不一樣啊?”
陸暮沉抬手接住,擰開瓶蓋,仰頭,咕隆隆瞬間就喝掉半瓶水。
他身體斜靠在欄杆上,汗水順著他麵頰、脖子不停流下來。
他隨手擦汗,對張林說:“現在跟你說多了你可能也不懂,等什麼時候你自己有了喜歡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你不說我咋明白啊?”張林看著他,說:“我就是覺得你太折騰了,為了幾萬塊錢。參加比賽的可都是高手,你就算最後拿到第一名,保不準帶一身傷回來。”
陸暮沉輕描淡寫的回了兩個字,“值得。”
……
陸暮沉到浴室洗澡,換了衣服從拳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十點了。
“打車回家嗎?”張林正在門口等他,因為和陸暮沉家順路,平時他不約會的時候,訓練完會一起打車。
“不了,你先回吧,我還有點事兒。”
張林一臉曖昧地笑,“嘖嘖,又約了媳婦兒啊?”
“嗯。”陸暮沉隨口應。
張林‘唉’一聲,“行吧,就讓我這單身狗一個人孤獨到老好了。”
說話間,正好有輛計程車停下來,張林拉開門,回頭跟陸暮沉招呼,“那我就走了啊。”
“嗯。”
張林走了以後,陸暮沉也在門口攔了輛車,拉開後排門,坐進去。
“去哪兒啊,小兄弟?”
“新季會所。”
……
陸暮沉不是去找宋染的。
十分鍾前,他接到朋友電話,定位到唐縉此刻正在新季會所。
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陸暮沉剛下車,朋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立刻接起,問:“怎麼了?位置有變嗎?”
對麵是個男人的聲音,“變是沒變,但我擔心他身邊很多人啊,你一個人,怕是討不到便宜。”
陸暮沉眼裏幾分冷意,低聲說:“你以為我是找上門來送死的嗎?”
“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
陸暮沉掛了電話,徑直往會所裏麵走。
是一間會員製的高級會所,正好陸暮沉有卡,走上去,門童恭敬幫他打開了門。
根據朋友給的信息,唐縉應該在三樓。
陸暮沉徑直往電梯走,直接上三樓。
染染受欺負的事兒,他壓根就沒想那麼算了。
……
三樓包廂。
“縉哥,酒吧那小妮子的事兒,你打算就這麼算了?”昏暗的包廂內,一男的正在給唐縉倒酒。
“不算了還能怎麼辦?就為了這事兒,我爸前不久剛啟動的一個項目,一夜之間損失好幾個億。”
一提到這件事,唐縉就氣得胃痛。他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往他臉上潑酒!依他的脾氣,非折磨死那臭丫頭不可!
可他沒想到,那臭丫頭竟然還有背景。
唐縉家在禹城的確算是第一富豪了,但那是陸暮沉他們家還沒從S市回來之前。
陸家的總公司在S市,S市是國際一線城市,即便是在那裏,陸家的企業規模也是全市數一數二的。回到禹城,無論是財力還是資源,自然都不是唐家能比的。
而陸家之所以全部搬回禹城來,是因為之前陸媽媽的父親身體不好,她跟老公商量,想跟醫院申請調動工作回禹城,方便照顧父親。
陸明修多疼老婆的人,一聽老婆要回家,二話不說,立刻要跟著老婆一起回來,還把兒子也帶回來了。
但總公司還是在S市,所以陸爸爸經常是禹城S市兩地跑。
陸明修回禹城以後,當地很多企業都想跟陸家合作,唐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