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暮沉的電話,除了染染,學校裏,就隻有幾個很好的朋友知道。上次謝清竹找徐皓打聽陸暮沉電話,那家夥笑嘻嘻說:“不能說啊,染染姐會揍死我的。”
把謝清竹給氣得呀。
一女生建議,“要不發學校貼吧,陸暮沉肯定能看見的。”
謝清竹聽言,眼睛驀地一亮,“哎,對!發貼吧好啊!”
不僅陸暮沉能看到,學校裏其他人都能看到。
“這下好了,等這事兒傳開,看那女的還囂張不囂張!”
幾個女生開心地笑起來,“這下咱們學校可有熱鬧瞧了。”
……
宋染一晚上唱四首歌,最後一首快唱完的時候,酒吧經理硬著頭皮走到唐縉那桌,點頭哈腰賠著笑臉,“唐少爺,那個……有個事兒,我忘了告訴您,這宋染性子有些怪,隻唱歌,不陪酒,您看……要不我找其他人來……”
“你再說一次?”那經理話還未說完,唐縉便抬起頭來,臉色黑得像要吞人似的的。
經理頭皮一麻,瞬間不敢吭聲了。
就這時候,宋染最後一首歌唱完,鞠躬,便下台去了。
見宋染往後台走,唐縉眼皮微抬,給周圍兩個黑衣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掉頭就往宋染的方向快步走去。
宋染正準備回化妝間卸妝,才剛下台,沒走幾步,突然就被兩個個子高大的男人攔住。
她眉頭一皺,抬起頭來,“幹什麼?”
兩人麵無表情,說:“宋小姐,我們老板請你過去一下。”
宋染頓時聯想到剛剛登台前經理跟她說的,關於陪酒的事兒,心生警惕,立刻說:“不好意思,我沒空,麻煩你們讓開。”
說著,就條件反射地轉頭,想往外走。
還沒來得及走出兩步,胳膊就被人一把拽住,很大的力氣,手臂瞬間被拽疼。
宋染心裏暗叫糟糕,回頭,眼睛狠狠瞪著兩人。
那兩人依然麵無表情,眼神淩厲地威脅她,“宋小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
宋染被強行帶到唐縉麵前。
兩條胳膊被駕著,唐縉見狀,眼睛微眯了下,黑著臉訓斥那個兩個保鏢,“誰準你們碰她的!”
那倆保鏢嚇得臉一白,瞬間鬆開了宋染。
宋染得了自由,掉頭就想走,倆保鏢又往她跟前一站,攔住她、
宋染在酒吧唱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著這樣的事情,心裏多少有些慌,她回過頭,盯著那男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縉嘴角微勾著,饒有趣味地打量宋染,跟著,將麵前的一杯酒推到宋染麵前,“不想做什麼,就想請你喝杯酒。”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宋染打從第一天來這裏工作,就一直處於高度警惕狀態,別說是別人給她的酒,就是酒吧裏的水,她都不會喝一口,每次來,都是自己帶瓶礦泉水,且不會讓那瓶水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因為出身社會早,所以比很多還在象牙塔裏的女孩子更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宋染一開口拒絕,唐縉臉色就陰沉下去。禹城四少的身份擺在那兒,還從來沒人會拒絕他。
唐縉對麵一男的站起來,拍拍宋染肩膀,“美女,咱們縉哥請你喝酒都不喝,不給麵子啊?”
男人的手搭上宋染肩膀的時候,宋染臉上露出無比厭惡的神色,猛地推了他一把,你幹什麼!別碰我!”
“我操!還是個小辣椒呢!”那男的顯然沒有想到宋染居然還會動手,瞧著瘦精精的一姑娘,手勁兒還挺大,他一時不察,險些被推倒。
唐縉似乎也沒想到這小白兔這麼難搞,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但他並不打算放過她。
在這種地方混的女人,還能清高到哪裏去?
從錢夾裏隨手抽出一張銀、行卡,站起來。
往前兩步,走到宋染麵前,在她耳側,低聲說:“宋染是吧?我也不跟你廢話,半個小時後,金碧輝煌,我等你。”
說著,就將銀、行卡塞到宋染手心裏。
說完,也不等宋染回應他,仿佛料定她不會拒絕似的,跟身邊那兩個保鏢交代,“你們兩個,一會兒帶她過來。”
跟著,雙手插袋,一派瀟灑,徑直往外走。
霎時間,宋染臉色瞬間冷到極點,眉心緊緊擰著,盯著突然被塞到手裏的銀、行卡,頓時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她也算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來的,這種荒唐的事情,卻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宋染本就算不得一個脾氣好的人,對方侵犯到她底線,火氣上來,脾氣就克製不住了。
“站住。”她聲音冷冷的,透著涼氣。
唐縉腳步微頓,回過頭來,眼裏幾分曖昧地笑,“怎麼?想跟我一起走?”
宋染冷笑聲,順手從桌上端起剛剛唐縉給她的那杯酒,然後一步步走到他麵前。
唐縉見她端著酒走來,眉梢微挑了下,眼裏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意,“怎麼?想通了?”
宋染譏誚地笑聲,“可不是嘛,這麼好的酒,不喝可不是浪費了麼。”
“你——”
宋染話剛說完,根本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她眼裏一厲,下一秒,便猛地將手裏的酒狠狠潑到唐縉臉上。
“……”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時間,所有人都楞住了。
宋染猶不解氣,將手裏那張卡狠狠砸到唐縉臉上,譏誚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宋染最惡心這種人,以為有幾個臭錢,是個女的都要跪、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