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齒歸不齒,卻很少有人敢來這裏除魔衛道,畢竟獄土之強,遠非一些二三流門派可以比擬。
帝族隕滅後的這幾年,本就性格乖戾的夜獄宗宗主夜無涯愈發肆無忌憚,讓獄土之手伸向了武林各處,夜獄宗的勢力較之前而言更為膨脹。
至於那些敢於反抗之人,幾乎都被夜無涯格殺,連德高望重的紫宸星閣四星劍也不願纓其鋒芒,選擇沉默。
江湖傳言夜無涯殺人從來隻出一招,一招過後無論對手死活都不會再出下一手,但似乎還沒有人能在那一招中全身而退。
可就是這麼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梟雄人物,卻在一夜之間被人強奪了霸業,就連宗名也遭到篡改。
而夜無涯連同親信在內的數十名夜獄宗高手則杳無音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江湖中人唯一知道的,便是獄土的新主人,叫作帝弑天,一位極其可怕的帝族高手。
至於帝族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號人物,那便不得而知了,畢竟昔日帝族連祖地都化為了廢墟,又有何人能力去考證其中真假?
不隻外人惴惴不安,就連帝獄宗內部也都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新主子什麼脾性,每個人都過得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喪了宗主老人家的眼,自個撞進閻羅王懷裏。
像這種清亮的夜晚,便更沒有人敢在獄土內隨便走動了,要是被新宗主找了晦氣,怕就隻能是當孤魂野鬼的命。
可就是這個如今令整個江湖都無比忐忑的地方,卻在這晚被人大搖大擺地闖進了門。
白衣青年身形閃掠,飛快地穿梭於帝獄宗的房台樓宇之間,在月輝下劃出一道白光。濃密的長發迎著夜風肆意飄起,在疾行中更顯灑然。
他目標明確,直奔獄土中央的漆黑大殿,對周身穿過的事物都視而不見,偶爾撞到一兩次巡邏侍衛也不避不閃,在對方尚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將其封穴噤聲,絲毫不影響前行速度,其出手之迅疾,手法之嫻熟,便是與一些老江湖相比也不遑多讓。
青年就像是一個白衣幽靈,若無其事地闖進這人間地獄,又仿佛是一柄白色利劍,劍芒劃破黑暗,直指魔頭咽喉。
“到了。”
在青年的眸子裏,那座巍峨宏偉的漆黑殿堂近在咫尺,“帝獄殿”三個鎏金大字也已經清晰可見。
他嘴角輕揚,眼眸微眯,下意識放緩了腳步。
雖然還不確定大殿裏的人究竟是誰,但隻要是同族,就沒有不接納他的道理。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青年的心中卻逐漸升起一股不安,似乎他即將麵對的,並不是自己所想的同伴,而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置他於死地的怪物。
就在青年心生疑慮之時,那大殿的大門轟然打開,緊接著便飛出一柄寶劍,那劍通體漆黑,若不是月色尚好,在夜中幾乎很難用肉眼看到。
當然,青年很容易就發覺了,因為此刻那劍將他牢牢鎖定,其劍氣無比淩厲,殺意無比熾盛,恍若魔王在暴怒中丟出的懲戒,他除了硬接之外別無他法。
但不齒歸不齒,卻很少有人敢來這裏除魔衛道,畢竟獄土之強,遠非一些二三流門派可以比擬。
帝族隕滅後的這幾年,本就性格乖戾的夜獄宗宗主夜無涯愈發肆無忌憚,讓獄土之手伸向了武林各處,夜獄宗的勢力較之前而言更為膨脹。
至於那些敢於反抗之人,幾乎都被夜無涯格殺,連德高望重的紫宸星閣四星劍也不願纓其鋒芒,選擇沉默。
江湖傳言夜無涯殺人從來隻出一招,一招過後無論對手死活都不會再出下一手,但似乎還沒有人能在那一招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