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說,我寫東西往往靠的是一種激情和衝動。所以,我的作品不是靠作品的藝術功力打動人,而是靠作品中的那種情感打動人。麵對著這樣的分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講。就像我這部作品中的這些人和事,早在好多年前我就聽說過了,但當時隻是感到驚奇,尤其是對那些拋棄自己親生骨肉的所謂的父母們感到不可理解。說老實話,這些東西在當時並沒有任何想把它寫進書裏的想法。然而,當我第一次到實地采訪時,卻是另外一種東西深深地打動了我。一方麵是令人發指的親生父母,一方麵是德厚流光的奶爹奶娘。那些喪盡天良的父母,在拋棄自己的親骨肉時所表現出來的冷酷和殘忍,真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而那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們,在撫養這些棄嬰時所表現出來的仁慈和善良,卻是如此的感人至深,讓人感到是那樣的五內俱焚、血淚盈襟!我不知道我是屬於哪一種類型的作家,也不明白我的作品究竟靠了什麼來打動人。
我以前曾跟別人說過,我寫東西總是必須有一個真實的故事或者一個真實的人物為依據為原型,才會寫得比較順暢,比較踏實。也就是說,必須是生活中的人和事首先打動了我,才能引起我創作的欲望。我想如果連我也感動不了,也就根本談不上去感動別人。至於作品的主題,我往往考慮得很少。我很少在創作之前對我所要寫的素材去進行理性的分析,並用一個事先想好的主題去框架我的作品。我也不明白一部作品的藝術功力究竟都應該包括哪些東西。作品的感染力難道同藝術功力無關嗎?不過,我也確實很少去想那些純屬技巧的東西,我隻是想把生活中那些原汁原味的東西呈送給讀者。因為我覺得藝術首先應該是真實,真實才是藝術的生命。隻有真實,才會有深度;隻有真實,才會有力度;隻有真實,才會有豐富的內涵;隻有真實,才會有長久的生命力。
市場對作家來說,是極為殘酷而又毫不留情的。金錢對作家的異化,甚至比極左思潮、政治因素對作家的異化更甚。麵對市場,逼迫著作家必須做出抉擇。老實說,在寫《孤兒淚》這部作品前,我一直是非常猶豫不決的。最後能下決心寫它,也是一種鬥爭的結果。我並不是想誇大自己如何如何,人總是生活在一種矛盾裏,我想,寫作品也是如此。像《孤兒淚》這樣的題材,每當我到實地采訪一次,就會產生一種強烈的要把它寫出來的衝動。而一當我真正要寫它的時候,又會產生一種難以排遣的疑問:這種東西算不算文學?把自己生命中最輝煌的一段時期用來寫這種東西,是不是在浪費自己的青春?要出名,寫什麼東西不比這出名更快?想撈錢,寫什麼不比這撈錢更容易?但反過來又一想,你要想寫別的什麼東西,你會產生這樣的衝動嗎?你會有這樣的激情嗎?還有,你如果老是寫那種你自己並不想寫的東西,讀者會怎樣看你?在老百姓眼裏,你還能算是一個作家嗎?至於是不是文學,我想,隻要老百姓認可,那也就足夠了。作為整個社會的文學作品,應該滿足各個層次讀者的需要。也許正是這種需要,才使得文學作品有了雅俗之分。如果它們都對社會有益,從這一點來講,也就無所謂孰高孰低了。所以,我想,隻要我覺得我的作品是對社會有益的,或者多多少少能對社會產生一些好的影響,那我也就問心無愧了。還是那句老話,我無愧於讀者,無愧於老百姓,也就無愧於自己。
有些人說,我寫東西往往靠的是一種激情和衝動。所以,我的作品不是靠作品的藝術功力打動人,而是靠作品中的那種情感打動人。麵對著這樣的分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講。就像我這部作品中的這些人和事,早在好多年前我就聽說過了,但當時隻是感到驚奇,尤其是對那些拋棄自己親生骨肉的所謂的父母們感到不可理解。說老實話,這些東西在當時並沒有任何想把它寫進書裏的想法。然而,當我第一次到實地采訪時,卻是另外一種東西深深地打動了我。一方麵是令人發指的親生父母,一方麵是德厚流光的奶爹奶娘。那些喪盡天良的父母,在拋棄自己的親骨肉時所表現出來的冷酷和殘忍,真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而那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們,在撫養這些棄嬰時所表現出來的仁慈和善良,卻是如此的感人至深,讓人感到是那樣的五內俱焚、血淚盈襟!我不知道我是屬於哪一種類型的作家,也不明白我的作品究竟靠了什麼來打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