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年前又發生了什麼?
修士能活這麼長時間?
……
一連串的疑惑在他的腦中升起,久久得不到解除,似麻繩一般,越理越亂。
不知過了多久。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其實他是個可憐人。”
白澤心緒一斷,隨聲望去,白衣素裙,腮邊兩縷發絲,忽然他心中並不害怕美麗的老虎。
“還以為你隻會嫵媚勾人,挖心吃肝呢?”他淡淡一笑,說道。
那白衣女子仰著山間烈風,任那勁烈風刮在白皙俏臉之上,悠然一笑,頗有幾分陰柔之美,薄唇微啟道:“人視我為妖,我視人為怪,各自立場不同,自然看法也不同。”
“小道想下去,你可否帶我下去?”白澤思慮過後,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崖下是千獸穀,你可以自己跳下去,我雖對你沒有殺意,但也不會幫送你下山。”白衣女子輕蔑瞥了眼白澤,笑道。
“多謝,了解。”白澤微點頭,神色平靜,兩眼空洞盯著群山,說道。
“我不知你用什麼方式騙了何老怪,但他若發現,你便生不如死。到時你便知道,人其實沒了心肝,也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白衣女子說著,聲音變得冷漠。
話完,她就轉身朝石洞中走去。
白澤啞然,朝那修長搖曳向前的背影看了一眼,似有些迷戀,又似想看清那狐妖的本來麵目。
待背影消失,他拿出龜卜,輕搖幾下又算了一卦,巧而又巧,三枚銅錢皆豎立,呈一條直絲。
意象:一線天,幾無生機可言。
收了起龜卜,白澤嘴邊流出一絲鮮血,他輕輕撫去後,喃喃自語:“最近兩卦,前是困龍陣,生機無盡身形受困,後是一線天,身形逍遙了無生機。”
他默默想著,卻不知何時,那白衣女子又出現在他身前。
“何老怪給你的玉簡。”白衣女子說著,將玉簡擲了過來。
他接過後,微點了下頭,便不再言語,徑直走到崖邊,盤膝坐下,手中拿起兩本紙質功法,細細看起來。
半天後。
他便入了定,運轉玄力修練起。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白澤丹田裏雪白圓物,散出陣陣冰涼炎氣,雪白圓物內的細物漸漸減少,白澤的修為以一個難以想像的速度在增長。
一個月後,白澤修為竟一下突破了巫血境初期,達到巫血境中期。
若讓巫靈宗那結老怪物知道,隻怕會嚇得大驚失色。九脈弟子修練到巫備境初期,至少需要二個月,十二脈天才弟子,最少也要一個半月,可想而知那雪白圓物有多逆天!
白澤卻一臉平靜,因為他根本不了解。拿起輕舞訣,他打算將此術修練有成,再考慮出去之事。
這一個月來的飲食,卻是那名白衣女子照顧,不過每次都被瞪白眼,但見那白衣女子沒有再捉人來挖心吃肝,也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他會是安心了幾分。
時光匆匆,半年一過。
一道人影掠到懸崖外,虛空輕點,出了十數丈驟然落下,落到十幾丈後,那人影又輕輕一點,似燕靈巧騰飛而上。
人影悄然落到崖邊,現出那名皮膚稍黑微有光澤,身體結實的少年,赫然是修練半年的白澤。
風餐露宿,日夜修練,讓這名身材瘦弱的少年,變得強壯幾分。
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石洞門口,神色微有些古怪,盯著白澤淡道:“半年巫血境後期,功法似乎又有突破,人類不愧為萬靈之首。不過我倒好奇,你這小色鬼資質也就一般,怎就這般妖孽?”
“多謝姑娘半年來照顧,小道欠你一個人情,若以後有難可到巫靈宗找小道。”白澤轉身,微笑道說道。
相處半年,白澤還是不知道這名白衣女子芬名,可笑之極。
“聽你這口氣,是要離去了?”白衣女子黛眉微動,杏口微張道。
“正是,姑娘替小道給劣徒帶句話‘就說為師讓他在地感悟天地大道,除去其戾氣,短則十年,長則百年,本座必會回來’”
“好。”白衣女子頷首,說道。
白書取出龜卦,搖了幾下攤開手,一枚停落在地,一枚銅錢轉悠個不停,似永恒之輪,一枚懸浮的空中竟不落下。
他眉梢微皺,幾分意外,微搖頭後說道:“過去已停,現在轉悠,未來不定。姑娘想必已有意中人,這麼轉悠隻會讓姑娘最終飄浮不定,還是早早表白心意吧。小道略得天機之術,能算出一二。”
說著,他的嘴角流出一道鮮血,顯然被天機之術反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