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很嚴肅,隻是淡漠地看著離他兩米遠的顧行雲,甚至沒有多給他身旁的陸源一個眼神。
女人身旁跟著一個妝很濃的年齡差不多的女人,隻是那女人明顯以低人一等的態度麵對身旁的女人,俗稱“小跟班”?
陸源很少和這種格外嚴肅冷漠的人接觸,他以為自己遇到過的最冷漠的就是顧行雲了,然而到了這位夫人麵前,顧行雲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等等?
這倆人怎麼長得有點像?
說著,顧行雲低聲叫了一聲“媽媽”。
果然!
陸源有點兒尷尬,不知道應不應該叫人……
他還沒吭聲,顧行雲率先介紹道:“這是我母親。”
陸源不知道應不應該叫阿姨,於是隻好笑了一下說了一句“您好”。
那女人目光轉向陸源,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明顯不想跟他多說廢話。
“你怎麼回來了。”顧行雲的母親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僵局。
“有個比賽。”顧行雲道。
這下陸源徹底明白了,可能顧行雲就是真的隻是來參加表演賽的。
他來的事,溫柔也不知道,甚至他母親都不知道……
陸源用眼角看了看神色依然一片冷靜,像一泓終年不化的寒川的顧行雲。
年少離家,甚至不惜為了當職業選手,和家裏斷絕往來,連親生父母都不相見……
這種事對於親緣單薄的陸源來說,或許是件很奢侈的事吧。
如果自己有父母……
顧行雲的母親眉頭微微一蹙,冷聲道:“三年之約快到了,你可以準備退役了吧?”
陸源:“???!!!”
他立刻看向顧行雲,然而顧行雲神色如常。
原本平時陸源看顧行雲的話,還是多少能看出他眼底的意思來,結果今天卻完全沒看出來。
顧行雲語氣十分認真:“兩年零四個月。”
顧行雲的母親臉色一僵,又寒聲道:“那你覺得半年內,你真的能拿到冠軍嗎?”
還不等顧行雲說話,她又道:“兩年半都過去了,這六個月能改變你的現狀嗎?”
顧行雲動了動唇角,但並沒有說話。
顧行雲的母親那跟顧行雲非常像的唇角微微一抬,無不嘲諷地說:“不過我也聽說了,你在你們那個遊戲裏打得還聽有名堂的,但是沒有用啊,當時你跟我許諾的是,三年內就拿冠軍,否則退役,可是已經兩年多了,你們那個俱樂部還是半死不活的,隊友也不怎麼靠譜,你拿什麼跟我說‘兩年零四個月’?”
她身旁的女人有些尷尬,仿佛觸及了別人家的隱私,有些坐立難安。
陸源也有些尷尬。
原來顧行雲的母親說的三年之約是這個意思。
三年拿不到冠軍,就退役。
她的表情很嚴肅,隻是淡漠地看著離他兩米遠的顧行雲,甚至沒有多給他身旁的陸源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