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婦該死!”

“對!蕩婦該死!”

“她不守婦道勾引男人,害得河神降罪,連累整個村子,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狂風肆虐,卷帶著旁人的謾罵指責。

就仿佛漫天烏雲一樣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天地昏暗,緊接著一道閃電劈開天空,暴雨嘩的一聲傾瀉而下,打在人們身上,透著徹骨的寒涼。

被閃電照亮的地麵上,一名少女被木架捆綁在懸掛在那裏。

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衫,淩亂肮髒的頭發蓋在臉上,卻仍舊不難看出少女是怎麼樣的絕色。

“我是清白的。”

沙啞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同樣的回答。

目光恨恨的看著,站在她麵前,被眾人簇擁一臉冷漠的男人。

那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更是指證她不守婦道的證人,柳元。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自己盡心盡力輔佐的未婚夫婿,居然會在考上探花後,因為被富家小姐看中而翻臉不認人。

為了所謂的飛黃騰達,想盡辦法拋棄自己這個“糟糠之妻”。

更是甚至不惜用不守婦道這樣狠毒的罪名,將自己滅口。

此時的柳元,穿著華貴的錦袍,刺繡腰帶上鑲嵌著金玉。

那是朝中皇上欽點的探花才可穿的官服。

在離語的眼中,卻是無比的刺眼。

若不是她的盡心輔佐,任憑他柳元那般的資質平平,又有什麼機會,可以考上探花之名。

“你可知罪。”

看著隻剩最後一口氣的離語,柳元的心中隻有厭惡。

自己是天選之人,更是有做乘龍快婿的資本。

隻要在村民的見證中,將這賤人處死,到時嶽父大人也絕不會多說什麼。

知罪?

可笑!

盯著柳元,離語緩緩開口。

“嗬嗬,你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現如今證據確鑿,罪婦,你還想垂死掙紮!”

柳元當即厲聲謾罵,身體卻不動聲色的靠近,臉上隱隱的有一絲期待和嘲諷。

都是她雖然搞不明白這賤人的秘密是什麼,但是她既然可以將自己送上探花,必定還有什麼其他是他所不知道的。

既然這賤人這麼對自己忠心,那自己就成全她這最後一次。

“我告訴你,我是……”

“你是什麼?”

聲音越來越小,柳元以為她是使不上力氣,著急的就要上前走去。

卻還不等聽清她後麵的話,見她嘴角一勾,猛地一口血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啊!你這賤人!”

柳元被驚得急忙後退。

本以為是什麼秘密,結果卻不想猝不及防的被她狠狠的吐了一臉唾沫。

唾液混合著口中血腥,惡心的他想要往後躲閃,卻因為暴雨濕滑,腳踩在了一塊光滑的石塊上,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濺起了泥水和沙土,弄髒了他身上的華麗衣袍。

頭上的探花官帽也掉在了地上,掛上了泥汙。

原本還在隱忍怒火的村民,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女人瘋了!居然敢侮辱朝廷命官!

卻見她森寒的目光朝著他們一一掃過,那仿佛上位者的高傲,讓他們不禁兩腿發抖。

原本躍躍欲試的身子,也下意識的後退,心中隻剩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