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們之前對疆北市進行的洪珍梅和匡誠之死的調查有點印象,因為要開展聯合行動,所以當初將這份卷宗也給我發過來了一份。”齊亮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但是軍方用人應該是相當謹慎的吧?而且也不能光憑著子彈上那種常見的米粉,就判定梁邱和米線店的孫老板有什麼聯係。”他完之後,急忙解釋:“我也不是為誰開脫,涉及到軍方,總得特別注意才行。”
“他雖然和軍方有著長期穩定的合作,還在當初的行動組中任職了谘詢師,但是按照常理,他並沒有任何的渠道能夠接觸到槍支,更別提還是和那些人販子同種口徑,同種型號的槍支了。”丁凱嶽接口道:“所以蘇言在稍早發現這其中有可能有聯係的時候,就讓我去查了一下二人之間是否有關係,梁邱和米線店的老板孫恒其實是表兄弟。”
蘇言:“梁邱當初是經由上一個任職本省特種軍方心理谘詢師的黎先生親自推薦的,不過雖然有人引薦,但是軍方肯定還是對他進行了背景調查的。這層關係軍方一定也知道,但是因為孫恒表麵上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根據……”
“根據當初破邪行動當中我們的推斷,‘星網’大概是在四年前開始大範圍侵入國內,很有可能是國內這些人販子已經形成了一個較大規模的生意網,從而開啟了與‘星網’之間的合作。”江離截斷了她的話,到這之後又挑眉看向了她:“而梁邱在軍方任職的時間……”
蘇言知道這是江離在保護她,若是剛剛這些話由她的嘴裏出來,在場的人都精的很,怕是會引起太多的猜忌。所以她在男人看過來的時候,就把右手自然的垂放在身側,比劃了一個‘4’。
“任職時間也剛好是四年左右。”江離十分自然的接著分析,仿若剛才的重複與停頓隻是在思考:“根據國際上對於‘星網’的調查顯示,人販子很多都是家族性的行為,梁邱和孫恒之間這種模式一點都不奇怪。其實現在看來,的確能夠從梁邱這個人的行為上分析出一些的蛛絲馬跡,他是在國那所心理學專業全球p的大學博士畢業,一開始是留在了那邊經營了一家規模不錯的私人心理醫院,卻忽然接受了國內的邀約轉而來擔任軍方的心理谘詢指導。賺的錢多少倒是次要的,偏偏他的任職地點主要在疆北市,而‘星網’在國內的大本營也在疆北。”
卜永新聽到這裏,先是看了看他,又和身邊的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神色,沉吟過後道:“有時候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顯然,省裏一開始想要叫停他們的聯合行動,也是迫於軍方那邊的壓力,而軍方估計現在還沒摸清梁邱的底細,不希望被破壞有關於‘星網’的諸多部署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我們這次的聯合行動不能停。”江離看著他,無比堅定的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卜永新坐在那裏沒有應聲,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站起身,理了理警服上的皺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事兒我會和省裏反應的,盡可能的以最快的速度和疆北軍方進行溝通,畢竟在疆北那個地界,在梁邱這個事情上,警方不好越過軍方去行動嘛!”完之後,他帶著人就要往會議室外麵走去。
齊亮在他拉開會議室的門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那……那個米線店的老板我們總得盡快實施抓捕,現在離著我們把郭琳悅成功營救出來,將林山市這窩人端了過去不過一夜的時間,疆北那麵很可能還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呢,等到他們發覺不對勁了再進行行動,可就都晚了!”
江離在卜永新話之前就先開了口:“齊隊,咱們還沒接到省裏正式下達終止此次聯合調查的正式文件呢,在文件到手裏之前,三市聯動自然可以繼續,所以得趕緊聯係疆北那邊對嫌疑人孫恒實施控製手段。”
聽到他這番話,卜永新臉頰微微衝動,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一言不發的走了。而對方的這種態度,便是明顯的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