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阻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話,依然自顧自的打了起來鬥得不可開交。
看著情形,沒有誰能夠占到上風,也隻能夠分出一個勢均力敵來。
隻不過馮書源一向依靠外物紙人,紙人就是他的戰鬥機器,現在紙人輕易的被南潯給破了,無奈之下隻好顯出原形,跟南潯打鬥。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兩個人的身上都掛了一些彩,我看這樣下去一定是個死局,必須破開他們才行。
這時我發現放在一旁罐子裏麵的死胎竟然還在,我舉起了罐子,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再不住手,我就打碎這個罐子,把鬼胎放出來。”
終於我這句話有點效果了。
馮書源頭一個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不要亂動那東西,鬼胎身體中的力量我還沒有完全的吸收,你放出來它會反噬你的。”
南潯也回過頭道:“你不要衝動。”
我看著這兩人,苦笑,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我還顧不顧的上反噬,本來我就已經是破敗之身了,還怕什麼破罐子破摔嗎?我現在什麼都不怕,隻求一死。
我抱著罐子放在了懷裏,伸手撫.摸著罐子,輕聲說道:“孩子,苦了你了,你的出生就是被人設計,生下來還要受到這樣的折磨,誰讓你是個鬼胎,還有下輩子,一定投個好人家,不要做鬼胎了,所有人都在等你的出生,等著吸取你的力量,他們沒有一個好人。”
我抱著罐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南潯已經瞬間的飛撲了過來,馮書源去瞅準了機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泛紅的匕首,對準了南潯的後背就直接插了下去。
我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罐子已經碎裂在地上,鬼胎落地的瞬間就睜開了通紅的眼眸,一直靜靜的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著我。
但我卻沒有一絲的害怕,隻是看向了南潯的方向,看著他被馮書源的匕首刺中,瞬間癱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我踉蹌的後退了幾步,震驚的看著馮書源,半響才道:“你為什麼要傷他?”
馮書源卻不屑的拔出匕首,冷漠的看著我道:“我這不是幫你報仇嗎?他那麼對你,難道你還對他存有幻象?別傻了,所有人都在利用你,可是他們利用你到最後會讓將你最後的一絲利用價值都榨成渣都不剩,可是我不會,我會給你重新做一個身體,我可以給你活人的心髒,給你平穩的生活,如果可以,你想忘掉這一切,我都會答應你。”
我還是站在原地,盯著南潯的方向半天都沒有出聲,我的喉嚨仿佛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一樣,隻能夠說一些簡單的音節,雖然我恨南潯,對他非常失望,甚至巴不得他死在我的麵前,可是他現在真的要是死在我的麵前,我才發現自己的心有多痛苦,我對他的愛可以被仇恨被怨氣掩蓋,但是心不會,看到他受傷我會覺得活該,但是要真的看到他死。
我真的做不到,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他。
我閉了閉眼,看著馮書源道:“你放過他吧。”
“什麼?”馮書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求你了行嗎?你放過他?讓他走,我跟著你,這輩子都跟著你,你可以給我吃藥讓我忘記任何的事情,但我隻是求你放過他。”
馮書源站在原地,看向我的目光當中同樣帶著死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這些日子相處以來,我也同樣的發現了,馮書源看我的目光就跟我看南潯的目光一模一樣。
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他發生這樣的改變的。
他手上多了一團黑色的妖氣,他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用腳踩在了南潯的背上,輕聲道:“太晚了,同樣的地方,被嗜血匕插中兩次,不小半刻中,他便會魂飛魄散,這還是顧忌你的心情,不然我現在就滅了他。”
嗜血匕?我看向了插中南潯的那把匕首,發現竟然有點熟悉,這個把匕首不就是那日我在祭壇怒極插.入南潯心髒的那一把嗎?原來這匕首不是南潯放在我枕頭邊的,而馮書源!他早就算準了我會對南潯下手嗎?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顧不得身前的鬼胎,踉踉蹌蹌的就朝著南潯的方向跪了下去,嘴裏哆哆嗦嗦的喊道:“南潯……我……”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我就感覺渾身發涼,再一回頭發現那鬼胎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抱住了我的脖子,渾身就像是被人放入了冰箱一樣,四肢開始僵硬起來。
我聽到鬼胎在我耳邊,沙啞的喊著:“媽媽……媽媽……”
它每叫一聲,我就從心底裏麵開始顫抖。
馮書源立馬道:“放開她!”
但是鬼胎的胳膊卻牢牢的鎖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覺到它爬上了我的肩頭,對我嗬嗬嗬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