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問題就會回到當初是誰埋下的寶石。因為當時川崎住宿時用的是假名字,所以人們不會追查到他的頭上。比較妥當的推斷是,寶石是旅館先前的主人——那位英國婦人埋下的,但這事同樣也無從證明。到頭來,寶石就會成為那孩子的囊中之物。”

“既然如此,那麼那個私生子應該早就到這裏來把寶石挖走了啊?”菜穗子說。

“估計那孩子當時隻聽他說了這個計劃,還沒來得及聽他說解讀的方法,川崎就死掉了。後來又聽人說,那些寶石不過隻是些贗品……事情的經過大致便是如此吧。”

“唔……”

盡管在法律上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但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拚命設計安排下這一切,結果那些寶石卻隻是些贗品時,那孩子的心境又會如何?

“可是當時川崎的太太卻覺察到了自己丈夫的不良企圖,為了以防萬一,偷偷地把那些寶石調了包……當時或許她已經看出丈夫是想把寶石拿到情人那裏去。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女人的心就會變得很可怕。”

“之前上條說過,他是從通過些渠道得知寶石埋在暗號所指的地方的,那究竟又是一條什麼渠道呢?”

菜穗子回想起了昨天的事,開口說道。

隻聽身旁的真琴不冷不熱地說:

“肯定是那孩子聯係了川崎家。對吧?高瀨。”

或許是忙著操控方向盤的緣故,過了一陣,高瀨才回答了一句“或許吧”。

沒過多久,車子來到馬廄般的車站外。高瀨一直目送著兩人進了檢票口。

“幫了我們這麼多忙,謝謝你。”

菜穗子躬身表示謝意。

“哪有……我什麼忙都沒幫上。”

高瀨麵帶羞澀地擺了擺手。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真琴問。

“先回靜岡,到我老媽那裏去,之後的事再慢慢考慮。”

“是嗎……代我們向你母親問好。”

“好的。”

真琴伸出了右手。高瀨先是看了她一看,之後便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菜穗子也和高瀨握了手。

列車開進了站裏。

菜穗子和真琴邊走邊低頭致意。突然間,真琴停下了腳步。

“高瀨,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我叫啟一,高瀨啟一。”高瀨大聲說道。

真琴揮了揮手。

“再見了,啟一。”

菜穗子也跟著揮手。

高瀨不停地揮著手,直到列車開動起來。

遠遠望著高瀨,真琴喃喃說道:

“他大概也是為了追查父親之死的秘密才到這裏來的吧?”

隻用了一瞬,菜穗子便明白了真琴這話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扭頭回望著窗外。一股想要再次揮手的衝動充滿了她的心,然而車站卻早已遠去不見。

大廳裏隻剩下兩個男子,一個滿臉絡腮胡,一個身材較胖。兩人並肩坐在櫃台旁的櫃子上喝著廉價的加冰蘇格蘭威士忌。

胖子開口說道。

“為什麼?”

絡腮胡似乎沒明白對方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偏著腦袋想了一陣。

“如此一來,問題就會回到當初是誰埋下的寶石。因為當時川崎住宿時用的是假名字,所以人們不會追查到他的頭上。比較妥當的推斷是,寶石是旅館先前的主人——那位英國婦人埋下的,但這事同樣也無從證明。到頭來,寶石就會成為那孩子的囊中之物。”

“既然如此,那麼那個私生子應該早就到這裏來把寶石挖走了啊?”菜穗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