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大門打開,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女公子走出來,歪了頭問:“何人?”
女子見到大門開了,露出一臉驚慌,隨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開門的女公子躲開了些許。
女子額頭貼地,雙手捧出一封帶血的書信,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聲音哽咽:“前檢書校尉王孫之女佩兒求見顧戶曹。”
開門的這女公子叫顧柔辰,是大夏左宰尹,竇山的部下,主管戶曹的官員顧盛的女兒。
顧柔辰看著跪在眼前一臉落魄的佩兒,犯了難,想了想伸手接下了。
顧府內堂,顧盛坐在首位,看了手中書信許久,最後對站在下首一臉好奇的女兒歎氣:“囡囡,這信你不該接。”
“不過是王校尉說竇伯伯逼死他們全家,爹爹同竇伯伯是好友,直接拿著書信去問不就好了?”已經看過書信內容的顧柔辰脫口而出,話音剛落,想到自己偷看書信的理虧,縮了脖子,等著自己親爹教訓自己。
顧盛眉頭緊的一片東芝樹的樹葉都插不進去,根本無心管顧柔辰:“你可知這王校尉是何人?”
顧柔辰眨眼睛。
顧盛歎了口氣:“當今武王之母竇太後,在未嫁文王之前曾有過夫婿。”
顧柔辰雙眼一亮,正要說話,顧盛已經表情凝重的點起頭來。
顧柔辰不在意:“那又如何,這般說起來,竇伯伯同這王校尉還沾親。不過……他為什麼要將書信送來爹爹這裏?”
顧盛將書信放在手邊桌上,方才摸過書信的掌心,此刻隻覺得燙手的厲害,他下意識的為顧柔辰解釋:“從前我們三人都是好友。”
顧柔辰隻覺得,不解的地方越來越多,再去看顧盛,顧盛已經是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顧柔辰歎口氣,這故事聽到一半就沒下文了,太難受。
安陽都西麵雜居裏,一戶破落小院西麵的赤瓦土坯房房門緊關著,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四腿桌子便是僅有的家具。
一個身穿藏青衣袍,外罩素色衷州暗紋錦大袍,頭戴玉冠的青年後背挺拔的跪在床前,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卻是背對著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你既然被帶回竇宰尹家,那你便是宰尹家的公子哥,莫跪在我這個卑賤人的身前,教人看到了看不起你。”床上的女人聲音輕柔可話卻說得狠心。
竇玄一動不動,瘦削的下巴上麵薄唇微動:“娘,我隻是你一個人的兒子!”麵色沉靜,雙目深沉如海,後背挺直如鬆。
床上的女人聽言閉上了嘴,雙唇抖動許久,又用剛才那樣輕柔的聲音說:“我們大夏男子隻能娶一位妻子,我當年暗中做了竇宰尹外室,就知道有今天的結局。若不是宰尹娘子這麼多年沒有兒子,他們也不會將你接回去。”女子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有些氣喘,歇了許久才又緩緩繼續說:“這是你的福氣,回去吧,莫再來了。”
竇玄麵色如常,視線緊追床上的女人,磕了一個頭:“娘,我隻是你一個人的兒子!”說完起身。
許久,大門打開,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女公子走出來,歪了頭問:“何人?”
女子見到大門開了,露出一臉驚慌,隨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開門的女公子躲開了些許。
女子額頭貼地,雙手捧出一封帶血的書信,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聲音哽咽:“前檢書校尉王孫之女佩兒求見顧戶曹。”
開門的這女公子叫顧柔辰,是大夏左宰尹,竇山的部下,主管戶曹的官員顧盛的女兒。
顧柔辰看著跪在眼前一臉落魄的佩兒,犯了難,想了想伸手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