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黃鼠狼來了(1 / 2)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我第一次有了好像生命中有什麼東西要失去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無形的手,在黑暗中將你最在乎的東西全部奪走。

不知不覺的潸然淚下,我抱著雙臂,從來都不覺得脆弱是什麼東西的我,突然脆弱的像個瓷娃娃,坐在那一動不動,好像動一下……自己就碎了。

老天爺,我求求你,千萬別讓我媽有什麼事,如果您非要奪走什麼,請您拿走我的吧!不要讓她有什麼任何事情,求求您。

我無聲的哭泣聲,哀求著,明知道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老天爺,就算是有,老天爺也絕對不會聽到我的呼喚的。

突然,一隻手扶上我的頭,稍一用力,便將我的頭攬到了他的胸膛,抹在我耳邊的那隻手,異常溫暖。

錯愕的抬起頭,正好對上鄭澤允擔憂的目光,我看他一眼後垂眸,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心亂如麻。

“我剛剛打聽副院長了,他說搶救及時不會有事的,等下我會拿病例送到他那親自看看,心髒病……最注重的是情緒和勞逸結合,你多大年紀了,回家不會報喜不報憂麼?”

鄭澤允的聲音輕柔,帶著一股微微的責備,而我突然心上一暖,“我到家還沒說,我媽就……”

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我伸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隻覺得難過的要命。

而鄭澤允沒有推開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任憑我躲在他身上哭,一隻手還撫·摸著我的頭發,似在安慰我。

不知在急診室外等了多久,當紅色的燈顏色變換後,我當即起身,眼看著護士和醫生推著病床出來,“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媽媽,我心如刀絞,醫生讓護士把我媽先推進病房,隨即拿著病例本說:“這位女士心髒血管壁已經很薄了,而且她心髒病比上一次要嚴重許多,暫時保守治療的話,隻能讓病人心情保持愉悅,如果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那就得手術了。”

手術……

我隻覺得腳下一軟,身子被一股力量所支撐住,我知道是鄭澤允。

“手術有一定的風險吧?”鄭澤允替我問出了這句話。

醫生點頭,給與我們的答案是……無論是什麼手術,都有一定的風險,而且,心髒病的手術不像骨折,做完手術便會好了,心髒手術即便是做了,也還要養。

望著醫生遠去的背影,我隻覺得全身發軟,若不是有鄭澤允的支撐,我恐怕一秒都堅持不下去便倒了。

“暫時脫離危險就好,手術可以不做的。”鄭澤允安慰著我,卻說了跟沒說一樣,也許他這個人不擅長說什麼好話吧?

我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便朝病房走去,而鄭澤允則是拿著病例去副院長那邊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媽媽,我再次鼻子一酸,這麼多年,她勞心勞力的為這個家操勞,好不容易老伴身體健康,女兒也嫁人了,卻橫出枝節,老了老了還要操心。

起身打了盆水,我用毛巾為媽媽擦臉,看著她眼角的皺紋,我不禁想起,媽媽年輕時是最愛美的人,可這些年我給張家明他媽買了不少的化妝品,卻不曾給自己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