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情歌》的女主角俞冉冉和樂樂一樣,也是普通的南京女孩,雪漫說她長得像劉雪華,但實際上,她臉上最具殺傷力的是她的眼神,無知專注,一擊致命。
一個女孩的眼神勝過千言萬語。就連偉大導演伯格曼的影片《和莫尼卡在一起的夏天》,也是憑借著女演員海蕊耶?安德森對攝影機的注視,找到了它在電影史上的坐標。
也許有一天,我們也將被迫從這些女孩明亮的笑容和眼睛裏,尋找對“青春文學”的唯一準確定義。
給我們拍了全集版《校服的裙擺》封麵的蔣夢捷,正在李少紅導演的紅樓劇組,飾演萬千人夢中的林黛玉。
每一次上網看新聞,看見不知道什麼人不懷好意推測她入選是因為“潛規則”,我都會用真名衝上去跟人吵架。
我還記得小姑娘第一天到我們辦公室來的樣子,站在很多一起來麵試的女孩子中間,穿著有點孩子氣的白毛衣,微微羞怯地笑著,不說話。拍攝期間一起吃盒飯的時候,她告訴我們,她參加了“紅樓夢中人”的海選。
雪漫說,你長得像陳曉旭,肯定能選上。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抿著嘴笑,粉色的雙頰還有點嬰兒肥,不像模特公司推薦來的很多女孩,臉會瘦得凹進去,皮膚早就失去十幾歲應有的紅潤。
我記得村上春樹的《舞舞舞》裏,寫到那個叫“雪”的女孩,她全部青春的美麗集於一瞬,爆發出摧枯拉朽般的美。
我們的鏡頭,就這樣記錄下這些女孩美得摧枯拉朽的瞬間。
PART3誰說我未曾愛過你,這夏天就是證據
梔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這是劉若英那首著名的《後來》裏,我最喜歡的一句歌詞。
有誰對初戀的回憶,會是一起吃過的食堂裏難以下咽的燒茄子?
白襯衣、單車少年、布滿爬山虎的牆壁,教學樓老舊的走廊裏一次次不期而遇。
玫瑰花、風箏、懷舊的CD、籃球鞋、網球拍,不小心觸碰到的手指。
顫抖的擁抱,以及在隻有星光的角落裏,猝不及防落到你額頭上的親吻。
這些元素在所有和青春有關的故事裏一再出現,沒有一個人說他們已經厭倦。
隻會在和好友交換影集的時候恍然大悟,我們原來都是這麼過來的。
在《唱情歌》裏,我們幾乎窮盡了所有青春期表達浪漫的方式,包括把不會遊泳的男女主角扔進遊泳池。
我們借助繁複的道具,借助妙到毫厘的光線,借助造型師的梳子,借助暈染的裙擺,試圖打造一個關於初戀的堅守寓言。
可能很多事情,隻逾嗌?翻閱影集的時候才能發現:原來,令我們堅持的不是那個人,而是自己當時義無反顧的姿勢。
也許到最後,甚至連這些照片也不是我們想要記取的,我們本想捕捉的,是快門摁下的一瞬間,從我們的指尖通過的一縷風。
那麼輕盈,像初戀一樣美。
END那一天,我們都健康年輕
據說高科技將在不遠的將來規範人們回憶往事的方式,格式化程序能令一切歸零。
據說愛情是可以分解組合的蛋白酶,2012年,隻打一針就可以消化所有關於失戀的難堪記憶。
所幸2009年夏天,我們拍攝了一本叫《漫電影》的書,一個叫做《唱情歌》的故事。
文字和圖片借助古老的紙質,喚醒你心中無法幹淨擦除的音軌,終究合成一場鋪天蓋地的青春交響樂。
它能向我們證明:我們確實曾經年輕,並且,深深相愛。
喜歡就收藏我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