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挑挑眉。麵上一閃遇見的驚訝。轉瞬又變得淡漠如水。“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句話叫勤勞的丈夫。才能給妻子更好的幸福。”
“good。”穆林邪肆的輕笑。眉目寫滿了戲謔。“溫雅。貌似你特別喜歡逞強。你的丈夫貌似是一個日進鬥金的賭城大亨。第一次結婚居然視利益至上。可見你的理由並不能說服人。”
抿了一口酒。溫雅看向一臉不相信的穆林。聳聳肩渾身洋溢著自信的神采。“如果我嫁的是別的男人。或許我會懷疑他借工作之便和其他女人親親我我。但如果是千醉我一定不相信。”
這年頭。有誰見過同性戀跑去勾搭女人的。
聽言穆林笑容僵了一下。溫雅那過分力挺的姿態。還有眉目說不出的信任夏千醉。這都叫他心裏不舒服。“溫雅你似乎特別否定我。不管我說的話是善意還是惡意。你都一定會否定的徹底。”
“這是偏見。”溫雅為自己辯解。
“何以見得。”打從采擷了她的青春見證。印象中溫雅就沒有一次會像其他女人一樣順著他。除了為了得到他本身的“便利”。否則想看溫雅柔順的樣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否定你。隻是因為不信任你。而千醉是一個我願意全心身信任的男人。這叫差距。也是我為什麼嫁給他的原因。”溫雅聲音微涼。雲淡風輕的嗓音充滿了濃鬱的依賴感。
她的嗓音充滿了堅定、無悔、滿目的信任。那神情仿佛夏千醉是個什麼絕世好男人一般。
“再多的信任。也經不起日積月累的冷落。溫雅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不相信你能坦然麵對常年的獨守空房。而依舊堅定你的選擇。”穆林邪氣一笑。搖了搖杯中酒一飲而盡。姿態說不出的魅惑與嘲弄。
倏的。他的話如一把利劍刺痛了溫雅的心。事實上她確實做不到坦然麵對。年少時她太過依賴夏千醉。她如今的堅強、冷靜、臨危不亂。大多數來自夏千醉的教導。
他親手教會她如何殺人埋屍。教她如何辨別道上常見的下作暗算。教她如何克服恐懼。教會她目光要往遠看。當年如果夏千醉走的時候沒允諾過會回來。或許就沒有今天的媲美女金剛的溫雅。
正因為她知道。如鄰家哥哥。又猶如妖孽神秘的夏千醉會回來。所以她擁有者無窮的信心期待他的歸來。重新過著有人為她遮風擋雨的愜意生活。
然而。有一天。夏千醉的身份超過了她的接受能力。做他的妻子意味著與死亡擦肩。她真的沒有把握能“繼續”扮演好他的妻子。
顯然。她所想到有關夏千醉身份的層次。遠比夏千醉本身身份還有深度。黑手黨已經不是她熟悉的黑社會。而是更具含金量、加速死亡、充滿了沒有回頭路的陰暗。
而不是現在的她。偶爾和法律打打擦邊球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