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女婿啊,就不能插個隊!”看著前麵長長的隊形常大富沒好氣的道。
哼,一不留神竟然被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了,真是的,就差那麼幾天嗎?
“爹!”發髻挽起,帶著一支海棠金簪的女子不滿的喚道。
“叫什麼!嫁人了隔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常老爺就差在臉上寫著老子不高興了。
“嶽父!靖安貴人多,更何況,我們不急!”
靖安的規矩,無急召,無三百裏加急,無急病等任何人不可以插隊,擾亂秩序。
就連上次殿下回來也是等候著的。
“哼!”常大富甩下簾子不高興的躲到裏麵去了。
“季郎,爹他不是有意的,隻是坐的悶!”常言安柔聲解釋道。
“無妨!”季危安慰一笑,伸手把她接下來道:“還有一會,下來透透氣,我們去那邊喝口茶!”
“哼!”車裏有人重重的哼道。
常言安隻覺的頭疼,爹這是怎麼了!
“嶽父,請下來喝杯茶吧!”
城門處,有一茶攤,生意還是蠻好的。
隻是有人注意到都是些大老爺們在來回的招呼客人。
“我說,女婿啊!”常大富湊近,小聲道:“這群人不會是黑店吧!”看他們眼神犀利,四肢靈活,走路穩而紮實。
“爹,您瞧您說的這話,這什麼地方啊!”靖安城下竟然有黑店,這是想幹嘛啊!
皇帝的腳邊還敢有人去摸老虎須嗎!
常大富一想也是啊!
季危一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一旁的一個老客笑道。
“這位老友,誤會了,他們都是退伍的兵,被朝廷派來看城門了,順便賺個小錢。”
“誒,怎麼你們都知道啊!”他詫異。
“這又不是什麼機密,有啥不知道的!”老客擠擠眼,湊過來神秘道:“我還知道啊!”
“這裏頭肯定有神鷹衛的人……!”
“這,您都知道……!”常大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老客得意的一摸胡子,神采飛揚的走了。
“嶽父!該我們了!”
“哦!來了!”他連忙起身背手慢悠悠的走過去,這天子腳下就是不一樣啊!連個種地的的昂首闊步的……!
安平王一身華服,邁著八字步走在前麵,略落後一步的是宗正寺少卿徐明達,後麵的詹士府的六品府丞。
詹士府是負責輔佐太子的機構,有三品詹士,正四品少詹士,及六品府丞。
隻是昭平帝一直處於半放權的狀態,他們也就沒多大用武之地,這不經常被殿下當知事、主薄用,負責東宮對外事宜。
這不,目前郡主婚事是他們的頭等大事。
納采、問名、納吉都已妥當,現在是納征,這不他們連忙把安平王找來當長輩鎮場。
五月初六,今天是往東宮送聘禮的日子。
本來是想在文府,誰知殿下言,郡主自幼長於東宮,又是父王義女,在東宮全禮有何不妥。
明眼人都知道隻是殿下在給郡主撐腰,他們也就識相的閉嘴。
東宮正殿,司馬長風今天特地收拾了一下,微卷的長發從兩側挑起用一塊銀扣扣住,顯得幾分利索,又透著幾分英氣。
今天是大日子,希望兩位前輩安生點。
一身橘紅色衣裙的女子凝眉目光時不時的瞥向那邊安坐的兩個老者。
“嗯,來的挺早的嗎!”安平王背著手邁著方步點點頭。
宗正寺少卿走了一遍禮數,便在一旁寫答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