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還是不敢最先說最殘忍的那幾樣菜:“一是脆鵝腸。這道菜要選取肥美的活鵝,拿小刀沿著鵝的鋼門劃一圈,再把食指插入鵝的鋼門內,然後旋轉,再用力向外拔出。這樣一來就可以取到最新鮮的鵝腸了。”
“啊?!太殘忍了。還有呢?”她頓時哆嗦了一下,不過還能夠承受。
我又道:“還有就是醉蝦。顧名思義就是把活蝦放入酒中,沒一會兒蝦就醉了。食用者既可以嚐到蝦的鮮香,同時也可以嚐到酒的洌香。”
“這樣的菜我見過,還算好吧。”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再有就是烤鴨掌。將活鴨放在微熱的鐵板之上,把塗著調料的鐵板加溫。活鴨因為熱於是就在鐵板走來走去,到後來就開始跳。最後鴨掌燒好了,鴨子卻還活著,切下腳裝盤上桌,鴨子做其它用。”我又說道。
“哥,別說了。”她雙手捧住她的胸口:“太殘忍了。還有什麼?”
我頓時笑了起來:“你不是讓我不再說了嗎?”
“可是人家好奇嘛。”她嘟著嘴道。
“還有就是澆驢肉。將活驢固定好,旁邊有燒沸的老湯。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露出鮮肉。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裝盤上桌。”
我說道,這下連我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陳美嘉的聲音都在顫抖了:“哥……”
“算了,我不說了。反正吃那樣菜的人很殘忍。哎!其實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凶殘的動物呢。前麵我說的其實還不是最殘忍的。”我歎息道。
“還有比那些更殘忍的?”她的聲音依然在顫抖。
我點頭:“算了,不說了,我都感到害怕和惡心了。”
“我也不想聽了。太可怕了。”她說。
人類的殘忍有時候確實很可怕。且不說戰爭、殺戮等罪惡,就是吃東西中的那些殘忍就已經讓常人難以接受了。
我沒有敢告訴陳美嘉“活吃猴腦”吃幼鼠時候的“三吱兒”更不敢告訴她“炭烤乳羊”的做法……
將即將臨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燒烤,當炭火將母羊全身烤熟之後開膛破腹才把乳羊取出。據說這時候的乳羊皮酥肉嫩,味道鮮美。
至於現在某些地方吃人的胎兒湯的事情就更過分了。由此,我不由得想起了老胡,還有黃小紅來。我在想一個問題:他們知道他們賣出去的那些胎兒的真正用途嗎?
“其實說起來,最殘忍的就是我們中國人了。你看看,全世界的人唯有我們中國人才有這樣的菜譜。”我歎息道。
“哥,別說了。再說的話我可要吐了啊。”她皺眉道。
“好。那我說幾樣美食。不然的話一會兒你可就真的吃不下東西了。”於是我笑道。
“好啊。如果我真的吃不下東西了的話你可要負責。”她不滿地道。
我不敢在說雞鴨魚肉的東西了:“四川的麻婆豆腐很不錯的,用牛肉末、豆豉、青蒜苗調入嫩豆腐,加入辣椒、花椒等調料,配以肉湯用小火煮製而成。麻辣爽口,鮮嫩香酥。還有我小時候吃過的油炸玉米團,甜甜的,很清香。還有成都的各種小吃,比如龍抄手、擔擔麵什麼的,都很不錯。”
“哥,你也別再說了。我都開始流口水了。我們的菜怎麼還不來啊?餓死我了。”她大笑道。
我頓時欣慰,因為我前麵的話並沒有影響到她的食欲。其實我本來不應該對她講那些東西的,但卻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到了那個話題裏麵,我發現自己有時候在說話的時候缺乏顧忌,或者最近一段時間來有些過於的順從了陳美嘉的想法了。也許是因為高媛媛的緣故,她的死亡讓我內心有了徹骨的痛,由此才使得自己想盡量對陳美嘉好一些。
其實陳美嘉也沒有吃多少東西,那缽蛇湯她幾乎沒喝。因為她吃第一口的時候就差點吐了。“算啦,別強迫你自己了。沒那麼多講究的,隻要營養跟上就行。”我勸她道。
這頓飯我們花費了近兩千元,她心疼不已。我不禁笑道:“你那兩件裙子就接近兩千呢。你怎麼不心疼?”
她頓時也笑了。
吃完飯後我們沒有急著去打車。她挽著我的胳膊徜徉在海口市的夜色之中。這裏的夜晚真的很美,而且氣溫適宜,更重要的是我和她的心情都是特別的好。
一直到她感覺累了我們才打車回到了酒店。我去洗澡。
當熱水衝刷在我的身體上麵的時候我才忽然地有了一種異樣的感受……我發現,自己現在才真正有了婚姻的感覺。雖然我有些不願意承認,但這卻是一種事實。以前,我和高媛媛的婚姻是那麼的平淡,而且還因為不會有孩子而在內心裏麵一直有著一種失望。
正因為如此我才經常不回家,甚至在外邊鬼混。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陳美嘉不但有著高媛媛同樣的溫柔與美麗,而且她還有了我們的孩子。孩子……想到這裏,我的內心頓時溫暖、幸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