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荷官之死(1 / 2)

我安然無恙走出了巷子後,並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去到西方天賭場,我心猿意馬坐上電梯來到五樓,五樓的裝修很豪華,一看就是給貴客住的。想到自己相貌平平竟然也可以得到章甜這樣的尤物青睞,渾身熱血沸騰。

我直接往5014走去。有一個老頭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他喊住了我:“你不是西方天賭場裏的員工嗎?來這裏幹什麼?”

“找一個朋友。”

老頭問:“你朋友什麼房間的?我看看你是不是亂說的。”

我說了房號。

老頭笑了:“你肯定記錯了,那房間不可能住人。”

我問為什麼?

他神秘兮兮地說:“前幾天,就是這個房間死了一男一女,那男的還是賭場的保安,死掉的女人聽說還是一個富婆,嗬嗬,富婆的品味真不怎麼樣啊。”

聽到老頭這樣說,我當然不相信,直接去5014敲門,結果怎麼敲,都沒人回應。此時,我的腳開始發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樓的,恍恍惚惚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沒有洗澡直接就睡覺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電話鈴聲吵醒,接過來一聽,便聽到厲月很急促地說道:“秦明,你怎麼還不送籌碼過來?”

我迷迷糊糊地說道:“李功不是送過去了嗎?”

厲月驚訝道:“什麼?”說完,她匆匆掛了電話。

又出事了?聽厲月的口氣,李功並沒有把籌碼給老板。

我坐起來,發現頭很痛,感覺渾身無力的。自從來到寶龍貴賓廳上班後,精神開始不好了。起床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吃點東西時,厲月又打電話過來了,她讓我馬上來賭場。

我急忙來到賭場,一進賭場,看到裏麵的賭客幾乎爆滿了,厲月正在侍候vip客戶,她看到我來,便拉我到一旁問:“怎麼昨晚的籌碼沒有給老板?”

“不是說了嗎?李功他說自己拿過去給老板。”

“可老板一直沒有看見他來啊。”厲月心急地說道。

“那怎麼辦?”我問厲月。

厲月拉著我走出賭場,上了車說:“跟我見老板,你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在車上,我對厲月說:“厲月,我在寶龍貴賓廳不太習慣,我想調回上日班。”

厲月對我搖頭:“哪裏可以調來調去的,你在寶龍幹得還可以,老板很滿意。”

“我去跟老板說,如果不能調班,那我幹脆不做了。”我說起了負氣話。

“這些話,是我的話,肯定不敢和老板說。”

厲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不以為然。

厲月把車開到之前關押欠錢賭徒的小山上,我和她走到山洞裏,看到老板坐在竹躺椅上正指揮著遠處的手下,從遠處看,他們好像正在地上撿什麼進袋子裏。厲月走到老板耳邊輕聲說著,我看到老板一邊聽一邊盯著我,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示意我過來。

“今天,我沒有見到李功來我這,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都原原本本說出來。”

除了詭異的敲門聲以外,我把昨晚經曆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老板知道皮袋裏有著黑色籌碼時,頓時發怒了:“李功這個雜種,竟然拿了黑色籌碼,別讓我抓到他。”他喊來了幾個褐色皮膚的撣族人,讓他們找人手去刮李功出來。過後,他繼續對我說:“秦明,以後籌碼就單獨由你拿過來給我。”

我沒有答應老板,我遲疑了一下,對老板說:“老板,夜班我可能勝任不了,我想調回日班。”

老板說話變冷:“嫌工資不高嗎?我給足你一個月一萬元!”

我連忙擺手:“老板,你給我的工資夠高了,真不是工資的問題,是我真覺得自己勝任不了。”

“你現在就是說我選人有問題?”老板冷笑,“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你現在去那裏跟他們去丟東西,回來後再告訴我,你能不能勝任。”他指著那幫正在裝袋的撣族人。

我走了過去,他們剛好用蛇皮袋都打包好了,足足有六七個袋子。我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我心中萌生強烈的不安。他們隻是看了看我,便自顧自地往山上走去,山上的路很崎嶇,我很艱難地才跟得上他們的腳步,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他們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我看到那裏有一個兩米多深的坑。幾個撣族人直接把蛇皮袋扔到裏麵,我看到裏麵溢出的血很多。

有一個中年撣族人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他把手中的蛇皮袋用長刀用力一割,裏麵的東西都掉了出來,我一看到,胃裏就馬上開始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當場嘔吐出來,蛇皮袋裏都是碎屍,一塊塊的肉,殘缺的腳和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