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陸斯年今天能把她怎麼著?!
她今兒就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不行不行,鬱子你過來,我跟你說啊……”
然而,等陸斯年進門的時候,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安好,臉上瞬間就掛起了慫兮兮的笑臉:“陸爺~抱~”
鬱飛塵默默地把剛剛安好說的話全部都丟到了腦後。
她就知道,那些話純屬某人口嗨。
根本就不可能執行!
陸斯年看著安好,卻沒有立即走過去。
這房間的裝潢是複古歐式的,處處都是複雜又漂亮的花紋裝飾,就連安好此刻坐著的那張大床,都是帶著四根床柱、掛著金邊紅紗的床幔的。
而安好,她的長發挽起,頭上帶著紫寶石的皇冠,手腕上是他之前送給她的帝王紫玉鐲。
她的婚紗不似尋常的純白色,而是白紗中夾著一層淡淡的水藍色薄紗,抹胸的魚尾擺禮服格外修身,她此刻隻能側著身跪坐在床上,雙腿向著右側別著。
像是條美人魚。
她本就極白,眼妝大膽的配色,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深海裏探出頭的小精靈。
陸斯年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向她走去。
她正伸著手等他呢,就像童話故事裏不會走路的小人魚,等待著王子來抱起她。
陸斯年彎下腰,抱了抱她。
他垂著眼睛,溫柔的輕吻落在她的眉心。
“我來了。”
“安安。”
他今天也換下了長久穿著的黑色西裝,而是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領口精致的繡花也泛著淺淺的藍色。
安好仰著頭,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這個守了她三生三世的男人呐。
她的鼻尖兒有些泛酸了。
安好抱著陸斯年的脖子,輕抿著唇,想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她想說的話好多好多,想告訴他,以前是她傻,也想告訴他,她真的很愛他。
但話到了嘴邊,卻一句都沒能說出來。
陸斯年看著她,嘴角微揚:“不急,以後慢慢說。”
她的眼睛裏似有千言萬語,他看得到。
他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日後有千萬個日夜留給他聽她的話。
安好看著他,重重點頭:“嗯。”
慢慢說,慢慢過。
一生愛不懂,就多愛一世。
一時說不完,就再說一世。
陸斯年輕吻了下她的唇,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他直起身,鬱飛塵格外自覺的遞上了一雙鑲嵌滿了鑽石的高跟鞋。
從進門到拿到鞋子,陸斯年過得相當順利。
他在床邊單膝跪下,朝安好伸出手。
安好卻沒有動,臉頰紅撲撲的看著他。
陸斯年輕笑:“不用害羞。”
安好小聲說:“不是害羞……我腿麻了。”
鬱飛塵一把捂住了眼睛:“……”
盛子濯抬頭看向天花板:“……”
圍觀的其他人:“……”
他們是誰他們在哪兒他們在幹什麼?!
你們倆可能也是過於熟了!
但凡少認識一天,都不能在這種場合說出來“腿麻了”這三個字啊!!!
一旁指揮著攝像師的黎柔錦小聲說:“記得啊,這段剪掉,別放正片裏。”
再說,陸斯年今天能把她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