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蘇府的狗奴才阿莫嗎?怎麼從自家小姐的馬車內摔出來了?莫不是非禮自家小姐不成反被打了?”
“哈哈,你別說,那刺繡之神蘇禾清冷高傲,身材也是惹火無比,要換做是我,我也想非禮非禮!”
“切,人家是刺繡之神,你有那個非禮的膽子嗎?”
“以前我是沒有,但現在我怎麼沒有?莫忘了,蘇府已經被一把火燒成灰燼,她蘇禾現在隻是倚紅偎翠閣的一個婊子,婊子嘛,隻要給點銀子,不是想非禮就非禮,想輕薄就輕薄的麼?”
“以她的姿色,你以為一點銀子就足夠嗎?我可是聽說了,明晚倚紅偎翠閣準備懸賞蘇禾的初夜,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去做一回入幕之賓?”
“那還是算了,鄙人一貧如洗,兩袖清風,可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要我說,把燈一滅,婊子都是一個樣,又何必浪費那麼多的銀子呢。”
“是麼?我看你就是酸,隻能這樣來安慰自己。”
長街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談論著。
阿莫再也受不了,忍著劇痛,吼道:“滾,你們這群爛人,不許侮辱我家小姐!”
有人哈哈笑道:“這是侮辱嗎?這隻不過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你們說對不對?”
其他人俱是怪笑著點頭附和。
阿莫已氣急,猛然從地上爬起,一腳踢向這個人模狗樣的公子哥。
但他這一摔,渾身已沒有多少力氣,這一腳踢得又慢又無力。
這個公子哥眉頭一皺,手中折扇一敲,就敲在了阿莫的膝蓋上。
噗通——
阿莫膝蓋受痛,又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
圍觀的行人指著阿莫,猖狂的大笑起來。
“這一巴掌就是你傷了阿莫的代價!”
車廂內,蘇禾俏臉上已堆滿怒色,她再也忍不住,對蕭月樓道了一句,然後猛地掀開車簾,跳了下去。
蘇禾望著人群,冷然道:“諸位以前也穿過不少蘇家的衣裳,現在蘇家是沒落了,但我想你們也大可不必再落井下石!”
“你們的所言所語簡直比千年玄冰還要讓人心寒!”
“阿莫,你沒事吧!”
蘇禾走過去扶起阿莫,憂心詢問道。
阿莫搖頭道:“沒事。”
“好,我們走!”
蘇禾當即扶著阿莫就向前走,她現在一刻也不想見到這群人的嘴臉。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從蘇府沒落開始,蘇禾已經見過了太多這種場景。
以前她尚可忍受,但現在唯一還跟著她的仆人阿莫已受了傷,她便再也忍受不了。
“神氣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還是當初的刺繡之神呢!”
“就是,我倒要看看明晚究竟會是誰能得到她的初夜!”
“哈哈,我也要去看——啊,嘶,好冷!”
這人望著蘇禾攙扶著阿莫遠去,開口正準備奚落兩句,頓感一股刺骨的冷意從後方傳來。
他不由回頭去看,就看到了車簾間赫然有一雙血紅的眸子!
“你是人是鬼?”
那妖異的血眸令他心內直冒寒氣。
呼——
蕭月樓忽然從車簾間飛身而出,落在這人的麵前,低著頭,血紅的眸子對上這人的眼睛。
“啊——”
這人當場雙眼翻白,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竟是嚇得昏了過去!
其他人也是看得手腳發涼,無瑕去想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怎麼會在蘇禾的馬車內,紛紛四散奔逃。
可他們逃的實在沒有形象可言,近乎是亡命逃竄,那名手拿折扇的公子哥甚至還摔倒了兩三次,身上沾滿了塵土,他也不去管,繼續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