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這一刻,蘇紅櫻很焦急。
既然傅玉書是個江湖人,蘇紅櫻便再也不敢相信傅玉書所發的毒誓。
目光緊緊盯著鼾聲如雷的傅玉書,蘇紅櫻的心裏在掙紮。
如果他醒來……
蘇紅櫻目光一閃,忽然彎腰去拿折扇。
折扇已到了她的手裏,看著那泛著寒光的七道利刃,蘇紅櫻隻覺這折扇重逾千斤,壓得她小手劇烈顫抖。
蘇紅櫻咬著唇,握著折扇,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地走向躺著的傅玉書。
……
……
當蘇紅櫻走出房門的時候,她的頭發有些散亂,一隻肩膀上的紅裙領子已滑落,露出半隻瑩白圓潤的肩頭。
她喘著氣走到大廳時,便與一個布衣夥計的眼神相遇。
蘇紅櫻記得這個夥計,在她煮粥的時候,這個夥計曾頻繁進出廚房。
她立刻低下頭,不想被這夥計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異常,匆匆的向客棧大門走去。
由於她步子太快,帶起一股微風,裙擺便被這股風拂起。
夥計眼睛一亮,已瞧見蘇紅櫻揚起的裙擺下那兩隻如蔥段一樣的小腿。
沒看出來這小姑娘的皮膚竟這麼好,那位客人真是好豔福!
夥計吞了一口唾沫,目光直直地盯著蘇紅櫻匆忙的背影,心裏這樣感歎著。
像他這種夥計,以他那微薄的收入,大概這輩子都碰不到這種小姑娘的一寸肌膚。
等蘇紅櫻消失在大門處,夥計便收回目光無奈地苦笑一聲,繼續幹活。
日頭早已落山,天空有些陰沉沉的。
蘇紅櫻一離開客棧,便長呼出一口氣。
她當然不知道那夥計已把她當做了青樓女子,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蘇紅櫻默默地把紅裙的領子拉起,將露出來的肩頭掩住,她的神色冰冷。
她很早以前就明白一個道理,天下的男人都是好色的。
這當然是她姐姐告訴她的。
她雖然恨這位親姐姐,但卻知道姐姐說的話一向都很有道理。
所以她才會這樣做,來讓那注意到她的夥計誤會,借此脫身。
她絕不能讓那夥計發現異常,起碼不能太早發現。
傅玉書還在這間客棧裏,現在這間客棧在她的眼裏就是龍潭虎穴。
她立馬加快腳步遠離客棧。
蘇紅櫻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她隻記得自己一直在循著一條行人稀少的道路前行。
當周圍沒有一個人影,隻有一株株垂楊柳的時候,蘇紅櫻終於停了下來。
呼……
吸……
蘇紅櫻急促地喘息著,抬手擦了擦滿臉的汗珠,手從眼前落下的刹那,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手掌。
蘇紅櫻的目光已變得慌亂。
隻見自己原本白皙的手掌已變得通紅,在那通紅的手掌間有幾點猩紅的血跡異常顯眼!
看著那幾點血跡,蘇紅櫻的眼睛忽然變得濕潤。
嗚嗚嗚……
蘇紅櫻忽然哭出聲來。
她的哭聲很悲戚,很痛苦,透著一股子絕望。
她一邊哭,一邊用手掌拚命地摩擦著柳樹。
看她的意思,她像是要把手掌上的那些血跡給摩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