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緊緊地盯著蕭月樓,恨不得立刻將其碎屍萬段。
他們畢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卻被一個殺手給玩弄了。
如今這殺手近在眼前,但他們誰也不敢提起那夜的事,他們丟不起那臉!
盡管三人心裏恨極,但還是沒有立即出手,因為他們誰也想不出這殺手是怎麼從那懸崖之下脫身的。
三人的手已握住了武器,互望一眼,魏冕立刻道:“你先走,趕緊去治傷。”
高武望了一眼蕭月樓,又看了眼神色已變得凝重的三人,頓時意識到局勢不簡單,忍著痛抱起高通的屍體從三人之間穿行出屋,瞥見門外又有幾人聞聲趕來,忙大吼道:“凶手就在屋內,有魏大俠在定然能將其拿下,爾等不要圍觀,免得受傷!”
一聽到大俠二字,每個人都意識到此事已變成了江湖上的事,頓時,飛速往後退去,就好像那間屋子已變成了龍潭虎穴!
現在,二樓已沒有了一個人影。
富貴苑裏也隻剩下驚風刀魏冕、無瑕劍紀宇、淩風劍莫凡和蕭月樓了。
滄浪——
刀已出鞘。
劍也已出鞘。
無瑕劍潔白如玉,淩風劍一片幽藍,驚風刀紅柄白刃,甚是詭異。
眼下周圍已沒有其他人,三人都是拔出武器,暗運內力。
蕭月樓的血吻劍劍身已變得通體血紅,正在閃爍著血光。
魏冕看著血吻劍上那妖異的光芒,心裏升起一股緊張感,出聲道:“你不是那個斷臂的殺手,你是誰?”
蕭月樓冷酷一笑,見三人雖是嚴陣以待,但卻沒有立即出手,知其一定是心有忌憚,便道:“你們一定聽說過獨孤傾城。”
魏冕一驚,道:“已故的劍魔獨孤傾城?”
蕭月樓咧嘴道:“我殺的。”
魏冕的額頭已滲出冷汗。
紀宇和莫凡聞言握劍的指節已有些發白。
劍魔獨孤傾城二十年來未嚐一敗,其二十五路神經鬼泣劍法絕學震懾世間,卻在兩年前死在了西涼山,但卻無人知道是誰殺了他,他的死至今都是個迷。
難道真是眼前這個殺手做的?
三人目中湧起疑色,便聽蕭月樓繼續道:“還有大漠飛鷹,青竹書生,燕雲夢姑……這些人也是死在我的手裏。”
蕭月樓每說出一個名字,三人眼裏的驚疑之色就更濃。
魏冕忽然喝道:“勿要再口出狂言,亂我心神!紀兄,莫兄,凡請你倆為我掠陣,我來好好會一會這個狂妄小人,我倒要看看他的實力是否跟他的嘴一樣。”
蕭月樓嘴角已勾起冷笑,他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如果三人一起出手,他不說毫無勝算,但勝率一定低的可憐,所以就一定要想辦法不能讓他們三人合力出手。
眼下看來那些他曾殺過的人所帶來的震懾效果不錯,魏冕果然已被激怒!
紀宇和莫凡對視一眼,彼此一點頭,已站在了房間的南北兩麵牆之前。
他們不隻是給魏冕掠陣,也是想看看這殺手的實力如何。
魏冕撫摸著慘白的刀身,神色陰沉道:“我這驚風刀有十八式,隻希望你能多撐幾式,否則,我的怒氣恐難平息。”
蕭月樓狂傲道:“你盡管出刀,我若死在你刀下,便算獨孤傾城那些人枉死在我劍下。”
“狂妄小人,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魏冕已出刀,慘白的刀身如彎月,正散發著彎月一樣清冷的光芒掃向蕭月樓。
刀勢如怒海在翻湧起浪濤,勁風刮起,空氣在被撕裂,眨眼間就已來到蕭月樓的麵前。
勁風刮起他那淩亂的頭發,露出剛毅的麵孔。
砰——
這一刀來勢洶洶,蕭月樓沒有選擇硬接,身體驀地往後一退已撞破了窗戶,人便飛出天香樓,魏冕刀勢不減,人也跟著飛出。
長街上,行人聞聽異響,抬頭一望就看見了魏冕和蕭月樓,頓時驚嚇得大叫著四散開去。
此時,魏冕這一刀的力道已盡,人在空中,又是揮出一刀,這一刀削向蕭月樓的脖子。
蕭月樓人在空中,卻是忽然間向下墜去,這一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頭頂而過,一縷亂發被削斷。
魏冕猛地呼喝一聲,身形在空中一翻,已變成頭朝下,手中驚風刀直刺向下方的蕭月樓。
咚——
蕭月樓下降的速度更快,怦然落在地上,地麵頓時被其踩得四分五裂,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便感覺頭皮發麻,忙腰身一擰,整個人已向一旁滑去。
哧——
驚風刀瞬間刺進地麵,魏冕左手也扶住刀柄,身形一翻,拔出驚風刀後穩穩落在地上。
魏冕冷冷道:“看來你的實力並不如你的嘴,隻知逃避,竟連一劍都不敢出。”
蕭月樓提著血吻劍,忽然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不出劍,我隻是不想浪費我的力氣,畢竟解決了你之後還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