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秦龍!”
“你管的事已太多。”
“但是這一次,你不能幹預我的決定。”
“我一定要看看能殺死那老賊的這個人到底有多強!”
柳不驚的眼睛泛著紅芒,狀若癲狂。
“公子,你這又是何苦。”
秦龍目中滿是痛惜之色,他知道柳不驚要將秘術運用到極致,但是其身體所受的損害也將是無法痊愈的。
想起臨行前老主母的囑托,秦龍忍不住起身去阻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倒退。
那是從柳不驚身上散發出來的狂猛劍勢。
這劍勢暴躁無比,秦龍不敢硬抗,已退出了十丈開外,站在那裏,看著柳不驚那一臉的瘋狂之色,秦龍不禁有一種看見劍魔大人再世的感覺。
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血脈,這瘋狂的模樣近乎一模一樣,隻是日後回到無淚之城我又該怎樣向老主母解釋?
秦龍無奈搖頭。
前院中央。
柳不驚的劍勢如波濤洶湧的大海,籠罩住方圓近十丈範圍。
蕭月樓人在其中,玄色衣衫獵獵作響,一頭亂發在不住地飄蕩,雙眼凝望著柳不驚,將血吻劍握的很緊。
此時,蕭月樓心裏又何嚐不是有一種再見獨孤傾城的感覺!
可以說,獨孤傾城是他出道三年以來所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其他目標無不是被他隱在暗處伺機殺死,隻有獨孤傾城是個例外。
當年,獨孤傾城隻在瞬間就發現了他,一劍將他從藏身之處逼了出來,他不得不和獨孤傾城麵對麵而戰。
雖然最終蕭月樓還是勝了,但也隻是慘勝。
那一戰之後,蕭月樓足足養了七個月的傷!
想到此,蕭月樓不禁摸了摸腹部,雖隔著衣衫,依然能清晰感覺到有一條狹長的傷痕,這傷痕便是拜劍魔獨孤傾城所賜!
無論如何,這一次,必不能再被傷到!
蕭月樓已下定決心,全神貫注的戒備。
柳不驚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濃,頭發完全披散,在狂風中橫飛,眸子中的紅芒如血,月牙白的衣衫在寸寸爆裂,鼓脹的肌肉從中暴露出來,他現在就像一尊魔神!
那如海一樣的劍勢翻湧出如實質般的浪濤,正拍擊著蕭月樓。
蕭月樓仍靜靜站立著,沉穩如巍峨山嶽。
柳不驚一手握拳,骨節爆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他嗜血一笑,道:“這種渾厚的力量感,讓我覺得殺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蕭月樓緊緊盯著柳不驚,心神毫不鬆懈,聞言輕聲道:“隻怕未必。”
哼——
“看劍!”
柳不驚神色發冷,驀地刺出白雪。
隻見本是寒光閃爍的白雪劍身上竟有另外兩種光芒,一種黑的懾人,一種紅的耀眼!
黑白紅三色光芒交織中的白雪速度快的可怕,隻在瞬間已到了蕭月樓麵前。
蕭月樓沉著臉應對,血吻劍一橫。
兩劍相碰。
當——
刺目的火花爆閃。
隻在瞬間,兩劍一觸即分。
蕭月樓的身影猛地倒飛出去。
柳不驚立馬跟進,又是一劍刺出。
現在,柳不驚的速度竟不在蕭月樓之下。
蕭月樓剛倒飛出一丈,白雪便又來到身前,他隻有提劍再擋。
當——
兩劍交擊,火花再閃。
同時,蕭月樓足尖微點,身影驀地拔高,他隻覺得虎口發麻的厲害,險些要裂開了。
柳不驚現在的力量也太強橫了!
人在空中,蕭月樓隻覺一股勁風襲來,猛烈如劍,他不由將輕功運用到極致,身輕若飛雪,蕩向一旁,剛一落地,白雪又從身後刺來。
避無可避之下,蕭月樓以劍護住後心。
叮——
白雪刺中劍身,一股巨力傳來,蕭月樓身影向前奔出。
白雪受這一擋,略有停頓,立馬又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