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驚散發出的劍勢就像一座牢籠,雲菲菲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那劍勢中暗含的殺機越來越濃,壓迫的雲菲菲有些難以呼吸。
雲菲菲粉拳捏的很緊,姣美的麵容已快白的發青,其上布滿了冷汗。
她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柳不驚,盯著柳不驚手裏的白雪。
雲菲菲出道已很多年了,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麵對過頂尖高手,也從沒想到柳不驚僅是散發出劍勢,就已經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這許多年來,在練武這一塊上,雲菲菲從沒懈怠過,就連她的內力也很精純渾厚,可是這一刻,她已完全不知該怎樣用功力來對抗。
雲菲菲也曾暗殺過頂尖高手,不過她暗殺的時候,那名頂尖高手根本沒有機會反應。
她殺人一向很少靠自己的武功,而是有她自己的方式,這樣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卻隻適合女人。
可是現在,這種方式已不太適合用出來。
因為柳不驚已知曉她會武功,別看柳不驚看似漫步而來,但他暗中一定已凝神戒備。
在雲菲菲思緒飄飛的時候,柳不驚和她之間的距離已隻有五丈遠了。
雲菲菲甚至已開始有了窒息感。
這時,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在牡丹閣裏,但他具體在哪個角落?
這個人是不是已看到了她現在的困境?
他如果看到了,為什麼還不出手救她?
雲菲菲一想到這個人,本是絕望的神色中驀地出現了一絲希望。
然後,她就感覺那閃爍著寒光的白雪再也不懾人了,就連柳不驚的劍勢也沒那麼有壓迫感了。
雲菲菲的目光迎著柳不驚的走近,她那蒼白的麵容開始變得紅暈,整個人瞬間容光煥發起來。
清冷的月光下,劍勢形成的牢籠中,雲菲菲甚至優雅地伸了個懶腰,配著那一身紅裙,她竟顯得美豔絕倫。
柳不驚當然沒有錯過雲菲菲身上的變化,他不由頓住了腳步。
這不是一個人在等死時該露出來的表情。
這也不是一個人在等死時該展現出來的動作!
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和動作?
她難道不怕死?
不,沒有人不怕死!
難道是她的同夥已來了?
柳不驚凝神靜氣,心神發散,隻在牡丹閣內發現了另一道高手的氣息。
但這個人絕不可能是她的同夥,因為這個人是秦龍!
柳不驚想不通,隻有道:“為什麼?”
雲菲菲媚笑道:“我早就說過,我對於死亡一點都不恐懼。”
柳不驚仔細地瞧著雲菲菲,長發掩映下的眉眼彎彎,倔強的瓊鼻挺立著,鮮紅如血的嘴唇微張,紅潤的臉龐上隻有笑意,沒有任何一絲異色。
“我隻希望你接下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柳不驚冷哼一聲,驀地刺出白雪。
寒光一閃,白雪已到了雲菲菲身前。
該死!
這死鬼怎麼還不出手?
雲菲菲咬著牙,一口銀牙已快咬碎,白雪已經到了她脖子前。
那股寒意森然,雲菲菲那白皙的脖頸已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眼看白雪即將劃過雲菲菲的脖頸,雲菲菲身上的紅裙忽然滑落了下去,光潔的肩頭,晶瑩的鎖骨便在瞬間露了出來。
紅裙是被雲菲菲自己扯掉的。
該死的蕭月樓不知在哪裏,雲菲菲隻有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