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反對,從來不是問題。反正在家人眼裏,他已經夠不羈了,多一點,少一點,已經沒有區別了!
她尖叫了一聲,櫻唇已經被他銜住,他的手捏住她下巴,唇舌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把她的抗議尖叫咽了下去,靈巧的舌端在她口中攪動著。
她想喝緊牙關,卻被他捏住下顎,合不了口,隻能屈辱地被他緊緊地攬入懷中,惡意地被他唇舌探索著。
她嗚咽著,努力想掙紮著,卻被他鉗製得更緊,兩人的雙唇,被貼合得更緊。
貝齒,被一顆顆地愛撫過。
舌尖,被他的勾住,逗引著與他的嬉戲。
津液,被他吸吮著,發出羞人的聲響。
她的身子漸漸發軟,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他微閉著眼,手已經慢慢地往下。
她想,她一定是已經缺氧了,才會迷迷糊糊地放棄了掙紮,她微睜了眼,看見了他緊貼著她的迷醉側臉。
他比慕初的膚色白了許多,可能跟慕初喜歡運動,而他喜歡夜店生活有關。
比女子還細膩的膚質,那麼近的距離,也看不出一絲毛孔,反而散發出一陣淡淡的男子剃須水的幹爽氣息。
眼睫毛那麼長,微微翹著,雖是男子,卻又帶了一絲洋娃娃般的嫵媚。
他的臉修飾得極其幹淨,吻著她的唇上一片光滑,絲毫沒有胡渣刺痛的感覺。
漸漸的,他啄吻著她,力道變得輕柔了許多,那唇上淡淡的香氣,和她的緊密相貼。
她猛地驚醒,一把推開了他,下意識地,抽出紙巾,奮力擦著唇。
她這樣的嫌棄,讓他微微有些受傷。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她轉過臉,心裏又慌又急。
“我……我不會說抱歉。我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他大方地聳了聳肩。
“滾!”她忍無可忍,“你信不信我會告你?!”
“行。”他灑脫地笑了,他笑容裏沒有任何不安,卻有一種絕望的看透,“反正你不愛我,不願意接受我,你想對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已經沒有什麼,比總是沒有辦法得到她,更讓他挫敗的了。
他顧公子看上的女人,除了她和白曉沫,沒有誰不是手到擒來的。
曉沫,他並沒有帶著多少心思去追,沒有了,也就算了。
而紫依,從見她第一眼開始,他就像中了一種叫做愛情的蠱一般,為她神魂顛倒,什麼都願意去做。
以前的豬朋狗友,不往來了,因為紫依說他們惡心。
以前的鶯鶯燕燕,不聯絡了,因為紫依說喜歡專一的男人。
他甚至,傻乎乎地,替她的男人去鋪路,她卻最後隻甩給他一個白眼。
他吻到了她,以往的女人,隻要沾了他的吻,無不渾身酸軟,任他予所予求,隻有她,還說要告他!
原來,心痛是這樣的滋味,痛到一定程度,已經自暴自棄了,不會在乎對方對自己做再殘忍的事了。
或者該說,還有更殘忍的麼?
“那我想說,我隻想你趕緊滾!我不想再見你了!”
紫依打開了辦公室的水龍頭,當著他的麵,用水杯不住的漱口。
他苦笑了一聲,輕歎了口氣:“我今晚,在質感等你吃飯,你不來,我就一直等。等到你來為止。”
這是他給自己的最後期限。
為了這個女人,多久都沒有出去尋歡作樂了?這都不像他了!
過了今晚,他也該給自己一個了斷了。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去的!”她頭也不回,斬釘截鐵地道。
從麵前的鏡子中,她看著他他搖了搖頭,略帶哀傷的,開門出去,才停下了漱口的動作。
鏡中,隻剩下她自己,臉色微紅,櫻唇紅腫。
她按住了自己不斷劇跳的心髒,不住地喘息著。
她一定是瘋了,要不就是缺氧了!
要不,她怎麼會覺得,這個吻……真的有讓她感覺到……那麼一絲絲的甜蜜……那種被愛著的,被寵著的甜蜜?
就連心頭,也仿佛揣了隻小兔子一般,跳個不停?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她掬起冰涼的自來水,拍打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努力想平複自己的呼吸。
等她撿回手機,坐到桌前,打算安心寫病曆的時候,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
她懶懶地接起了電話,那端的人風急火燎的:“紫依!剛才打給你,怎麼你沒有接聽?”
“手機關機了,不行啊?”紫依朝天翻了個白眼,語氣很差,“何安歌,有事快說,我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