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終於看向了他。
他喘了口氣:“尤其是安歌,何安歌,你不能信他。他算是有點能力的,等你能挑起大梁了,這個人,一定要清除出去。”
慕初眼神一眯,冷笑了一聲:“這個,我很清楚。”
何安歌,就是那個差點對雅淑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他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揚灰!
尤其是每次看到雅淑見到那人時,身子就微微顫抖,往自己身上靠時,他就必須深呼吸幾口,才能抑製自己內心的狂怒。
終有一天,他要讓那人付出他這輩子最大的代價!!
楊韶言不想去理會他們之間的恩怨,他隻是相信,慕初一切會有分寸。
他沉聲吩咐道:“我打下的天下,是給你們倆兄弟的,我什麼都不會留下,隻希望,這些能贖我的罪。”
慕初冷哼了一聲,別過頭,不想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
楊韶言眼神一黯。
即使為了雅淑,他被強留在自己身邊,可是,距離他打開心扉接受自己,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啊。
官場宴席,離不開酒。
等雅淑給孩子講完睡前故事,蓋好被子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慕初已經躺倒了在床上。
“先去洗個澡啊。”她推了推他。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看他煩躁地鬆開自己頸上的領帶,她心疼地趕緊替他解開領帶,脫下鞋子:“洗把臉好嗎?”
她像隻勤勞的小蜜蜂,跑到浴室,給他擰了條熱毛巾,悉心地擦著他的臉。
他的眼睛睜開了,心滿意足的:“有老婆在,真好。”
他眼神清明,哪有一點酒醉的模樣?
她糊塗了:“你不是喝醉了?”
他伸了個懶腰:“是啊,醉了。”他懶洋洋道,“老婆,給我一杯清茶唄。”
她狐疑地遞給他,他低笑了一聲,把她攬到懷裏:“老婆,你就當我真的醉了吧。啊,我醉得好厲害,老婆,我現在就要……”
“哎喲。”他耳朵一疼,委屈地揉著耳根,“老婆,你下手輕點兒嘛,幹嘛揪人家耳朵呀?疼。”
她才不管他賣什麼萌呢!
“明明沒醉,還弄了這麼一身酒味!”還借機靠在她身上,大吃豆腐。哼。
他隻是嘿嘿地笑著,並不解釋。
他才不是笨蛋。那種場合,不被灌醉,哪能脫身?
隻可惜,他演戲也是一流的,想灌醉他,沒那麼容易呢。
門被啄響了,雅淑打開了門,看見了小小的小芙蝶抱著小熊,光著腳,站在了門口。
她示意慕初趕緊去洗漱,自己抱起了孩子,放在了他們的床上:“怎麼,小芙蝶你怎麼不睡覺?”
“媽咪,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小芙蝶扯著小熊的耳朵,支支吾吾的。
雅淑也坐在了床上,孩子一整晚吃得都不多,小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她知道孩子心裏存著事呢,偏偏,她又不肯自己說出來,現在想是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