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和善的慈祥的老頭兒,和孩子們愉快的玩耍在一塊兒,做著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這樣一個人,如果沒有滔天的仇恨,不可能處心積慮的害我們。
難道,他至親之人,被任酮家裏害死了?
任酮回答了一句意義含糊的話,“他曾經看上過我媽。”
“啊?什麼意思?”
廖澤轉過頭,替任酮解釋,“鄭春天善良是善良,但有個怪癖,喜歡孕婦。當初任酮他媽媽懷著她的時候,被鄭春天看上,追求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追求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鄭春天得不到任酮他媽媽,就把任酮他媽媽當成了仙女兒在心裏供了起來。後頭,任酮他媽媽離開了人世,任酮爸爸迅速娶了苗鳳英進門。鄭春天認定,是任酮爸爸氣死了任酮媽媽,心裏扭曲,想要替任酮媽媽報仇。”
“挺複雜的。”我觀察了一下任酮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評價。
“複雜什麼,不複雜,這種人多的是。也就是因為發生到了任酮身上,所以你覺得複雜。其實咱們查案子當中,遇到過無數鄭春天類似的人。這種人,在某些方麵,偏執又扭曲。說他壞吧,但他是個好人。說他好吧,誰要是被他惦記著恨上,不被他弄死,他不會罷休。”廖澤解釋了一堆,話裏透著感慨。
“我知道有獨獨偏好孕婦的,就好像有專門喜歡殘疾的一樣。但是,鄭春天要是喜歡任酮媽媽,應該愛屋及烏,對任酮好才對。”我分析著。
任酮說:“小時候他對我很好,非常好。小時候我脾氣不好,有一次,當著他的麵,撕了我媽一張照片。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再見我。”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任酮當初撕照片,肯定是因為想念媽媽卻見不到,加上受到鄭春天的寵愛,所以想借此撒嬌。
可他沒想到,弄巧成拙,不僅沒得到更多的寵愛,反而轉變成了鄭春天的眼中釘。
“你爸坐牢,也是他害的?”我詢問任酮。
任酮點頭,“是,鄭春天是幕後推手。你小姑一家的死,你大姑他們坐牢,也有鄭春天幫忙。”
“他幫我報仇?”我腦袋裏頭瞬間混亂了。
任酮微微蹙眉,為我解釋著,“他隻是推波助瀾,搜集了你大姑他們犯案的證據,遞交給了有關組織。”
“為什麼?”我非常不理解鄭春天這種行為,神經病似的,一會兒幫我,一會兒害我。
廖澤拍了下手,“這很好解釋。鄭春天不單單是幫了你,也幫了當初想讓你大姑父身後人垮台的那些人。他做這種事情,一舉兩得。一來,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被任酮知道,任酮就會記他的好。二來,你大姑父身後那人的對頭,正好是任酮他爸想要拉攏的人。他得到了這個人的欣賞,與這人勾搭上,有利於他以後害任酮爸爸。”
“我明白了。”我用力拍了下大腿,“鄭春天先借著幫我報仇這事兒,同時得了任酮和任酮爸爸以及任酮爸爸身後那人的感激和信任。這樣,後期他如果挑撥離間,就會很容易。任酮爸爸是被自己人給拉下來的,所以才一直找不到人幫忙,也沒法找到人幫忙。而鄭春天因為沒有將任酮害進監獄或者害死,心裏始終不舒坦,就繼續在背後瞎折騰。我就成了他的目標,因為我一旦受害,任酮就會痛苦。”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的,就是這麼回事。”廖澤朝我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