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淑的眼珠子瞪的巨大,眼角都裂開了,流出幾絲血液。血液和她眼珠子的顏色一樣,看著就像是從她血泡似的眼珠子流出來的。
“咱們怎麼帶她們出去?”押出去?扛出去?還是拖出去?
“這簡單。”杜凱笑嗬嗬的接話。他左手掐住徐苗苗的後脖子,右手掐住徐榮淑的後脖子,像是掐野獸似的,輕輕鬆鬆將她們兩個掐著提了起來。
就著提著的姿勢,杜凱飛快的搖晃著徐榮淑和徐苗苗。徐榮淑徐苗苗在杜凱的搖晃下,身體飛速收縮,直至縮小成了手掌長短。
她們蜷曲著,像是兩個剛出生的動物幼崽兒似的,別提多可憐了。
我驚詫的目瞪口呆,問杜凱這是什麼法子,竟然能把她們縮的這麼小。杜凱搖頭晃腦,說這是殺鬼術裏的小技巧。
我想學,但是被他拒絕了。
杜凱說:“你已經學了密宗,就一門心思學那個就行。等你學會了密宗,別說把這些不人不鬼的玩意兒縮小,就就是把她們變成貓狗,也能輕鬆做出來。”
“真的?”我不信,“那廖澤能把她們變成貓狗?”
“不能,他才剛入門沒多久呢,火候遠遠不夠。”
我這連門還沒入呢,要想達到杜凱所說的境界,豈不是遙遙無期了。
說不準,這輩子我都入不了密宗的門。
我有點兒沮喪,深感自己是個廢物。
路峰他們也在同一時間,順利的抓住了徐翠華和徐圓圓。他們沒把人縮小,而是弄成了癡呆樣兒,控製著她們離開醫院,上了專門的用來抓捕這些非人類的車子。
任酮趁熱打鐵,連夜審問,確認了那些重病患者就是徐榮淑她們弄死的。徐榮淑她們懇求任酮,讓任酮留下徐苗苗肚子裏的孩子。
要換成心軟的,肯定就答應了她們。
可任酮不心軟,因為留下這個孩子,就等於留下了火種。等到孩子長大的那一天,徐家的吸魂延壽邪術,就會死灰複燃。
這並不是無稽之談,而是有先例。徐家曾經有過隻遺留下一個孩子的情況,那孩子長大後,無師自通,會了吸魂延壽的邪術。
徐家世世代代修煉這種妖術,早就將這種妖術刻在了骨血裏,隻要有孩子遺留下來,就會將這種邪術流傳下來。
任酮不給這種邪術流傳的機會。
他滅掉徐淑榮徐翠華以及徐圓圓,然後把徐苗苗交給了韓宇斌。
韓宇斌給徐苗苗開膛破肚,取出裏麵小土豆大小的胎兒,放進隨身帶著的一個黑色的小口袋裏。隨後,他一揚手,扔了把藍色的火苗到徐苗苗身體上,將徐苗苗的身體連著靈魂都燒了個幹淨。
我被韓宇斌那一手開膛破肚驚掉了下巴,好一會兒,才勉強合上了嘴巴。
早知道他會活生生給人開膛破肚,打死我也不留在這裏頭,一定要和路峰一塊兒出去。都結束這麼長時間了,我眼前還晃著徐苗苗深紅淺紅豔紅的各色內髒,以及那個土豆大小血淋淋的胎兒。
我今天才明白,科裏最可怕的不是廖澤,而是韓宇斌。廖澤頂多對死屍有偏好,而韓宇斌,是對活人都能冷靜下手的類型。
雖然被驚嚇了一場,但我沒忘記山狸狐的事情。
我湊到路峰身邊,把在太平間發現的爪印,同路峰說了。
路峰意味深長的彎起了嘴角,眼裏冒出詭異而興奮的光芒,“原來是他,怪不得我看見他的時候,覺得有點兒古怪。”
“劉二哥有古怪?什麼古怪?”
路峰說:“他身上應該依附了山狸狐的魂魄,所以才會選在太平間工作。山狸狐的食物是死人的內髒,他守著太平間,就等於守著糧庫。”
“你的意思是,他會把屍體的內髒吃了?”我想到那個畫麵,胃裏一陣陣抽搐。
“當然,守著糧庫當然要吃個痛快。”路峰笑著點頭,“一會兒我去把山狸狐抓回來,讓韓宇斌給我煉個辟邪的小玩意兒出來。”
回去睡了一覺,九點多到科裏的時候,路峰提了個半貓半狐的動物進來,這動物就是山狸狐。
山狸狐和老貓一般大,黃褐色毛發,沒有花紋。它身子和貓一樣,嘴巴眼睛鼻子像狐狸,耳朵和雞耳朵似的,得扒拉開毛才能找著,沒有尾巴,屁股那裏光禿禿的。
它因為是靈體,所以身子是半透明的,像是隨時會消失似的。
路峰將山狸狐遞給韓宇斌,隨後遞給韓宇斌一塊兒圓形的翠玉,讓韓宇斌將山狸狐封進翠玉裏頭,把翠玉弄成辟邪的極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