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別了下嘴角,快走幾步,跟上任酮。
門口的保安認識常月,恭敬的向常月問好,打開大門。
“你在這邊有產業?”我詢問常月。
常月點點頭,“不多,兩棟。”
我望洋興歎。
過去,我咬咬牙,能在這裏買一棟。
現在,我把牙咬碎了,興許也買不起一厘米。
有個大漢在路前麵等著我們,帶我們到了小區最後頭左邊那棟別墅。
別墅前後左右都有人在守著,看來是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任酮看了我一眼,讓我和常月等在門外,他自己進去處理那個幕後黑手。
我拉住任酮的衣袖,停頓了一下,問他:“你自己沒問題吧?”
伸手扯他衣袖的行為,完全沒經過我的大腦,等我發現自己這缺心眼的行為後,不得不問上一句話,來響應一下。
任酮抽出衣袖,語氣不佳的說:“乖乖等著。”
“你擔心他?”常月問我。
搖搖頭,我回答,“不擔心。”
任酮進門的方式很粗暴,一腳踹開大門,像鬼子進村似的,氣勢洶洶的闖了進去。
我瞅著被踹裂的門框,咋舌。
幸虧這不是香港,人民群眾對搜查令之類的不敏感,也不太懂。否則,屋裏主人肯定會衝出來要搜查令,興許還得請律師,控告任酮非法闖入。
不過,就算是在香港,按照任酮這特殊的警察身份,應該也受不了什麼懲罰。
任酮進去沒幾秒鍾,二樓正對著我和常月的那扇窗戶突然被拉開,一個年輕的男人掐著徐媽的脖子,站到了窗前。
他頭發顏色很淺,皮膚過分蒼白,眉毛卻濃黑,像是淡彩畫裏頭意外落下的兩筆重墨似的,特別突兀。
我看看常月,再看看那個年輕男人,發現他們長的有幾分相似。隻是,常月的五官更精致,組合的也更完美,儒雅倜儻。而那個年輕男人,五官卻粗糙了很多,組合的也不好,所以顯的有些醜陋。
相似的容貌,卻一帥一醜,讓人忍不住想唏噓一聲。
“常月,你放我走,我就放了徐媽。”年輕男人猖狂的喊著,那氣勢,不像是甕中鱉,倒像是要直飛衝天的老鷹。
“你是誰?”常月很冷靜,詢問的聲音不大不小。
年輕男人大裂著嘴巴,五官像是撕裂了似的,極盡所能的張著皺著裂著,“我是你哥哥,你親哥哥。”
常月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我爸媽隻生了我一個。”
“常念輝那老東西,在娶你媽之前,就和我媽結婚了。為了娶你媽,為了你媽家的錢,他下毒害死了我媽。”年輕男人大聲喊著,像是大喇叭似的,恨不能來個全國廣播,將常念輝做過的壞事兒喊出來,讓天下人都知道。
常月眼珠子顫動了幾下,表情卻依舊平靜,聲音也冷靜,“恐怕你找錯人了,我爸在和我媽結婚之前,沒有和任何人有過婚姻。”
“哈哈哈,常念輝那老東西,把我媽毒死了,銷毀了一切證據,你們當然查不到。”年輕男人陰慘笑著,“可惜他算漏了我,沒想到我會從我媽肚子裏爬出來,來找他報仇。”
這年輕男人,看來是個棺材子。親媽被毒害之後,他沒有死,從他媽肚子裏頭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