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跟李濤打賭的事兒,在上體育課休息的時候,他把我叫了過去。
每次都是用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對著我,好像我欠他錢不還似的。
他冷哼一聲,不屑地撇了我一眼,說道:“聽說你跟李濤打賭追李曼荷?”
他這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我跟李濤打賭的事,隻有我和李濤知道,他居然也能知道,我不得不服了。
“沒錯,確實是這樣。”我說。
張峰狂笑起來:“跟李濤打賭,你這不是找死嗎?他能幹過他?”
張峰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去想,他何嚐不是萬般無奈,否則現在怎麼會急著來打擊我呢?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現在笑是不是太早了。”我冷冷地,麵無表情地說道。
“不不不,你不了解李濤,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這次你必輸無疑。”張峰衝我擺了擺手,然後他繼續笑話我。
我們的談話到這一刻停止了,他要的隻是當著我的麵兒,再一次打擊我而已,因為他拿李濤沒有一點辦法。
當然張峰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他想通過我跟李濤打賭,然後讓我們雙方難堪,他坐收漁翁之力。
下午放學,李曼荷單獨走在回家的路上,怎麼都沒有讓她想到的是,曾經那個惡魔再次向她襲來。
在小公園附近,前方的一個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如一沐春風般襲來,高高的個子,帥氣的外表,夕陽的微光灑在他那俊秀的臉旁上,怎麼看都覺得完美到無可挑剔。
如果是對於一般人來講,能有這麼一位帥氣的男生當男朋友,天天吃泡菜也是可以的。
但對於李曼荷,這不是給她發福利,這是她的一場惡夢,而那個夢再次襲來,以至於她現在連怎麼邁步子都不會了。
她也沒辦法去回避,因為他因她而來,她隻能故作坦然地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蘇雨微微一笑,望著李曼荷那張近乎完美的臉。
麵對這四個字,李曼荷真不知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她該說什麼好呢?
她並不想看見這個人,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見到。
“有事嗎?”她輕聲地問,因為在蘇雨麵前,她不敢大聲說話。
“幾個月不回家,該不會把家給忘了吧!”蘇雨一步步朝李曼荷靠近。
家?李曼荷在心裏苦笑,那還可以稱之為家嗎?
那個地方,對於她來說猶如地獄一般,舅媽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蘇雨總是變著法子的折磨她,那是她的家嗎?
“怎麼會忘記,我想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吧!”李曼荷此時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兩隻手緊緊地拽在一起,但她又不想讓蘇雨看到她憤怒的樣子。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否則李曼荷這張臉該有多難堪。
蘇雨走到她麵前,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在沒有經過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把李曼荷帶走了。
當然,她無須同意,因為有一種人,你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不管是曾經,現在還是將來,你都可以在她麵前做任何想做的事,那種人是李曼荷,而另一個人是蘇雨。